” “但那孩子说自己还好,我又不知道这什么挤压综合征的事情,就随他去了。” “这都、都是我的错...”松原夫人悲痛地说道:“我当时要是能多关心他一点的话,健一也不会死。” “松原夫人...”毛利兰同情地搀扶了松原夫人摇摇欲坠的身体:“你不要太难过了。” “你又不懂挤压综合征的事情,这不该是你的错。” “不——” 林新一的声音骤然变冷: “这就是她的错。” “松原夫人,你真的不知道挤压综合征的事情吗?!” “......”松原夫人的脸色骤然一滞。 在场众人,尤其是满脸写着同情的毛利兰,更是为之骇然: “林先生,你,你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松原夫人事先就知道挤压综合征,但是却没让健一先生去医院治疗?” “没错,但松原夫人做的,可不仅仅是没送儿子去医院这么简单。” 林新一摇了摇头,眼神愈发锐利: 他刚刚一进门就把黑锅完全扣在松本胜一个人头上,为的就是让松原夫人以为自己计划得逞,从而放松警惕。 再试着一套话,松原夫人果然为了证明松本胜过失杀人的罪行,说出了自己见过死者生前出现症状的事情。 而且,还顺水推舟地说出了自己“不知道挤压综合征”的谎话。 但事实是... “搜查一课的同事们已经查到了松原夫人此前两次的住院记录,联系到了她当时的主治医师。” “按照那位医生的说法,松原夫人两次因为家暴重伤昏迷住院,在住院期间都出现了挤压综合征的症状。” “而他也亲口跟松原夫人讲解过她的病情。” “所以,作为挤压综合征的患者,松原夫人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 林新一讲出了这冷冰冰的事实。 而松原夫人的脸色一阵阴晴变幻,眼中写满了心虚。 大家都被这样的消息震得有些发懵,而林新一则是乘胜追击地讲述道: “而我们通过验尸发现,死者身上不仅有家暴留下的钝器伤,还有重物长时间施压的挤压伤。” “这第二种挤压伤,显然是某个了解挤压综合征作用机制的人,为了加重死者的病情,把他推上绝路而留下的。” “而松原夫人...” 林新一冷冷地看向了松原夫人: “我的同事们还正好在你家附近的药店里,调查到了你购买安眠药物‘氟硝西泮’的记录。” “从药店留存的,你当时提供的医生处方上看——” “你购买药物的医生处方,根本是私自伪造的!” “所以,你能解释解释...” 他步步紧逼,语气越来越严厉: “你为什么要伪造处方购买强效安眠药物?” “你明明了解挤压综合征的知识,刚刚为什么说自己不知道?” “你见到死者生前出现了挤压综合征的症状,又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 这一连串的问号,如同一颗颗炮弹,将对方本来坚固的心理壁垒轰得摇摇欲坠。 松原夫人的神色无比仓皇,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让我来帮你说吧——” 林新一一字一顿地说道: “虽然现在血液检测的结果还没出来,但我想,死者的血液里大概率能检测出残留的安眠药‘氟硝西泮’的成分。” “因为这是松原夫人你专门为了杀害这个可怜人而买的药。” “你给死者下了安眠药,又趁着他睡着,用重物持续挤压他的手臂。” “你用这种办法暗中加重了死者的病情,又不让他去医院,他自然会按你设想的那样死去!”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毛利兰大大地瞪着眼睛,纯洁的眸子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而贝尔摩德则是颇有些意外地看了松原夫人一眼: 这个女人刚刚完全是在演戏? 竟然连她都能骗过去,这样的演技...拿个奥斯卡影后都没问题。 不过,那种悲伤真是演出来的?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真的一样。 还是说,她杀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