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都是虚拟的。” “这一行水很深,我怕你以后把握不住啊,孩子。” 林新一没能劝枪田郁美回来上班。 反倒被她劝退起了自己的学生。 所幸毛利兰并不是被人吓唬两句就不敢过河的小马。 她自己的态度足够坚定,一点也没有受这老前辈的影响: “谢谢您这么为我考虑,枪田小姐。” “但您要说的那些困难,林先生早就一一跟我说过,我也一一经历过了。” “可我还是留了下来。” 毛利兰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劲儿。 连蛆都养过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要是现在才被说得劝退改行,那蛆不是白养了吗? “请拭目以待吧:” “我会在法医的道路上坚持到底的!” 毛利小姐如同宣誓一般,一字一顿地表达着态度。 可枪田郁美却并没有就此打住。 她倒也不是想对热血的后辈说什么风凉话,更没有要拿过来人身份秀优越的意思。 她只是觉得这位毛利兰很像当年的自己。 而她过去经历的那些艰难困苦,让枪田郁美本能的不想看到另一个眼神纯真的女孩,再走上一遍她过去走过的那些老路。 “毛利小姐,你以为你现在经历的那些脏和累,就是真正的困难吗?” “不,真正的困难永远是生活。” 枪田郁美轻轻叹道: “别的不谈,就谈收入问题。” “毛利小姐,你确定你以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医学院的同学,工作后干着比你轻松许多的工作,拿着你几倍的工资,而一点也不心生不甘么?” 她指出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曰本法医的工资其实不算太低,但跟医生却完全没法比。 这个问题在国内好解决: 国内法医工资不高,但医生工资也低啊。 大家都穷,就不会有互相攀比的心理了。 可在曰本,大家都是医学院毕业,去医院当医生的收入却明显要比当法医高上一大截。 这大概就是曰本全国只有150个法医的原因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打败理想的有时不是困难,而是人心。 所以作为老前辈,枪田郁美在劝退毛利兰的时候,便忍不住问出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你能一辈子不去跟人比较么?” “不对别人的收入眼红么?” “能!”毛利兰的回答仍旧坚定。 “能不能坚持,靠喊口号是没用的。” 枪田郁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姑娘回答得太快了。 就像是根本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我早就认真思考过这些问题。” 毛利小姐目光炯炯地看向枪田郁美: “但我母亲曾经告诉我:” “理想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追求自己认定的理想,做自己喜欢的工作,那就算收入再低也没问题。” “这...”枪田郁美被这番话震惊到了: 这话未免也太理想了。 只鼓励孩子追梦,却一点不考虑孩子未来的实际生活问题。 这当妈的是不是心太大了? 不管怎么说,在孩子要跳进法医这个天坑之前,家人多多少少要出面劝阻啊—— 这不是蛮不讲理的阻挠,而是一种考验。 如果孩子连家长这关都扛不过去,那他又哪来的毅力在这种天坑职业里坚持到底呢? “你母亲是什么人?” “她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枪田郁美眉头微蹙,有些忿忿不平地随口吐槽道。 而毛利兰只当枪田小姐是真想知道她妈是谁: “我妈妈叫妃英理,是个律师。” “嗯?”枪田郁美微微一愣。 她以前只简单看过毛利兰的新闻,还真不知道这位美少女法医的母亲就是... “妃英理,曰本第一的女弁護士,那个‘不败女王’妃英理?” “嗯。”毛利兰憨憨地点了点头:“枪田小姐您认识她?” 枪田郁美:“......” 她心里稍微估算了一下,毛利兰老妈的年收入有几“爽”。 好家伙...人家毛利小姐,那的确一点也用不着为收入担心。 “打扰了。” 枪田郁美默默地忘掉了刚刚的话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