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大概猫在屋子里哭鼻子呢,明天我抓他出来和爹爹你叙叙话。” “哦,为什么呀?” “还不是因为没拿到第一嘛!对了爹,夺了木小公子第一的那个七毒门的小弟子,术宗大比也第一呢。” 商无迹吃了一惊:“什么?” “爹,你听我慢慢说。昨晚大比,可真是怪事百出,惊心动魄呢。” 商朗的语调活泼轻快,不停地叙述着昨夜的惊险,说了半天一抬头,忽然吓了一跳。 “爹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宁程从门外缓步进来,冲着商朗和声道:“朗儿你先退下,我有点事要和你爹聊聊。” 商朗慌忙应了,一步三回头,有点担忧地退了下去。 宁程伸手将小火炉上的茶壶拿下来,重新沏了一杯,递给了商无迹。 “师兄,刚刚朗儿说的,你也听到了。昨夜那具暴走的惊尸,竟然有金丹中期修为,而且刚死十几年。” 他叹了一口气:“还忽然出现在我们苍穹派的灵山中,真是叫人困惑。” 商无迹声音有点干涩:“或许是云游至此的散修高手,和人无意中冲突丧命,陨落在山中?” “可是朗儿有一件事不知道。” 商无迹握着茶杯的手,看似很稳定,可是那杯中的水,却在微微颤动:“什么?” “夺儿刚刚私下禀告我,他觉得那具无面惊尸的招式,像是我们苍穹派剑法。” “咔嚓”一声,坚硬的玉瓷杯竟然被商无迹一把捏破! 宁程衣袖一拂,地上的碎瓷片纷纷飞起,一片不落地被他卷入袖中,再哗啦一下,倾倒在茶案边上。 他温和地帮商无迹掸了掸下半身的茶水渍,摇了摇头:“师兄,你说好笑不好笑?” …… 元清杭躺在雅舍的床上,手中拿着那个新得到的役邪止煞盘,举到眼前反复地看。 看了一会儿,才美滋滋地收了起来。 他跳下床,跑到屋角那只蛊雕面前。 休养了两三天,加上用了珍贵的灵药,母蛊雕的伤口已经长实了,狰狞的伤疤显出了粉粉的肉色。 看到元清杭过来,它温顺地俯下头,脑袋有气无力地,碰了碰他的小腿。 硕大的头,皮肤全都裸露着,背上的肉翅庞大又丑陋,没有什么优美的翎羽和皮毛。 元清杭摸了摸它滑腻腻的后颈,又将手盖上它的腹部,探听着它腹中小兽的心跳。 “很健康,放心吧。”他笑嘻嘻拍了一下蛊雕的头,“有你这么勇敢的妈妈,它会顺利出生的。” 这蛊雕怀着的小家伙命真大,妈妈被折腾成这样,不仅没啥事,心跳还有力得很。 厉轻鸿从外面走进来,看他和蛊雕亲近,忍不住露出点嫌弃来:“这么恶心的东西,就少主哥哥你喜欢,我一看就想吐。” 那蛊雕原本好好卧着,忽然就龇起牙,恶狠狠冲他咆哮了一声。 厉轻鸿奇道:“这畜生还能听得懂人话?反了天了它。” 元清杭道:“虽然听不懂,可你厌恶它,它自然感觉得到。” 厉轻鸿坐在桌边:“喜欢灵宠的话,什么神气漂亮的没有?非要弄个丑货在屋里。” 元清杭从桌上抓了一大块专门寻来的生牛肉,喂到蛊雕嘴里,看着它生吞下去,又打开储物袋,把那只小造梦兽放了出来。 他从琉璃果盘里挑了一串山葡萄,往它面前一丢:“多多!” 小造梦兽飞跳起来,张嘴叼住了葡萄串,啪叽啪叽开始吃,一会儿,嘴一张,一口气吐出来一大堆葡萄皮和葡萄籽儿。 吃完了,它的小眼珠子四处好奇乱望,看见蛊雕,一开始有点瑟缩,可盯了一会儿,大概察觉到这么个大东西病恹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小碎步往蛊雕身边凑过去,靠到近前,忽然伸出爪子,碰了碰蛊雕的大蹄爪。 蛊雕有气无力地看看它,忍耐地把蹄爪往后缩了缩。 小东西更来劲了,一会儿跳到蛊雕后面扒拉它的尾巴,一会儿蹭蹭它的背脊,一会儿又兴奋地冲着蛊雕“吱吱”地叫。 元清杭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戳了它一下:“挺会作死啊。人家肚子里有小崽崽呢,才不和你计较。再乱招惹,小心它一巴掌拍死你。” 小造梦兽盯着着蛊雕,好像是听明白了什么似的,忽然身形扭了扭,变得模糊扭曲,冲着蛊雕喷了一口气。 蛊雕一怔,目光变得迷迷瞪瞪,半晌打了个哈欠,就此睡了过去。 厉轻鸿在一边冷笑:“这蛊雕要是被它弄得做噩梦,不知道会不会流产?” 元清杭虎起脸,拎起小东西晃了晃:“多多你干什么?” 小东西眼巴巴看着他,忽然嘴一张,讨好地也冲元清杭喷了一口。 元清杭一呆,猝不及防就吸了几缕进去,细细一品,那气息清甜又柔和,终于放了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