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仆心中大骇,扭头看向门口——那防御阵是他亲手布下,放眼整个术宗,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无声无息打破,这少年又是怎么进来的? 他一掌挥出:“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少年身子轻飘飘一晃,闪开他攻击,扭头道:“来看看老爷子。” 他刚刚在几个魔修面前摘了面具,这一回首,一张脸在月色下灿若明霞,眸子灵动狡黠。 独眼老仆眼睛蓦然睁大,惊骇异常:“你……你没有死!” 元清杭叹息道:“是啊,很失望吧?” 老仆那只独眼中精光四射:“你不怕我这就喊人吗?” 元清杭奇怪地道:“你总不会觉得,我深夜来就是找被人围杀?” 独眼老仆身子无声移动,手中暗暗攥住了一张符篆:“想来确认我们宗主死没死?” 元清杭淡淡瞥了一眼他的手:“我劝你别想暗算我,没用的。” 他又看了看憔悴无比的宇文瀚:“百草堂堂主已经死了,木家现在自顾不暇。剩下的医修小门派也怕商渊迁怒,所以老爷子的伤势,根本没得到像样的诊治吧?”仟韆仦哾 独眼老仆脸上肌肉微微颤抖,平静道:“所以你是来看宇文家的笑话?” 元清杭摇了摇头,身子忽然一晃,瞬移到了宇文瀚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脉门。 独眼老仆惊怒异常,怒吼一声,就想扑过来:“你放开我们宗主!” 元清杭反手一挡,白玉黑金扇赫然张开,拦住了他:“老人家,醒醒吧。趁你刚刚打盹,我有一百种法子把你干掉。” 一股澎湃的灵压从他的扇子上迸射散开,带着一股神秘的远古气息,那老仆竟然被逼得身子一紧,再也动弹不得。 元清杭手掌急拍,按在了宇文瀚心口上:“你看,若我想害他,他也立刻会死得很难看。” 独眼老仆又惊又怕,眼看着宇文瀚被他制住,不敢再动弹,颤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元清杭单手按着宇文瀚,另一只手掏出一丸药,毫不客气塞进了宇文瀚嘴里,笑道:“你猜猜看?” 随着嘴里玩笑,他手下不停,手中银针赫然亮出,在宇文瀚心口猛然扎下。 独眼老仆再疑心,此刻也看了端倪出来,身子一僵,顿在了原地。 元清杭不再看他,转过身,将背部毫无防备地亮给他,自己专心致志地开始施针诊疗。 好半天过去,宇文瀚惨白的脸色终于也好了点,眼睫轻轻颤动,慢慢睁开眼来。 他睁着昏沉的眼睛,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忽然眼中隐隐泛起了点点泪花。 “牧云……牧云是你吗?” 元清杭一怔:“啊?” 宇文瀚昏昏沉沉,一把抓住他皓白手腕:“这么多年,你都不来看看爹,就连入梦都很少。” 他语声凄厉:“你还在恨我不允你的婚事,令得你有家难归,最后惨死在外吗?” 元清杭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几乎被掐出印子来,忙和声道:“宇文前辈,我不是令郎。” 宇文瀚却不松手,目光渐渐悲哀难耐:“爹爹早就后悔了,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先开口叫你回来。你这个不孝子……就不知道再来求求我吗?” 独眼老仆踏上一步,低声道:“宗主,您认错人了。您好好看清楚,这是不相干的外人啊。” 宇文瀚身子微微一颤,浑浊的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