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怪物?母亲莫名其妙,小闲没有受伤,你被掉下来的瓦片砸晕了,还是他把你背下假山的。 姜霁北一愣。 医生说没事啊,之后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母亲喃喃了一会儿,捋了捋他的头发,温柔地问,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你和小闲去八角楼边上玩,瓦片掉下来把你砸晕了,小闲把你带下假山后,八角楼就全塌了记得吗? 完全不记得。 倒不如说姜霁北的经历完全没有和这对应上:这样吗?谁说的啊? 是小闲说的,他没有受伤哦,你不要太担心。母亲的表情变得担忧又绝望,姜霁北觉得她简直把完了我儿子怎么傻了失忆了写在了脸上。 啊,是这样啊,我想起来了!姜霁北急忙附和,顺势躺下,我有点困,我先睡一会儿。 你好好休息哦!母亲帮他盖好被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母亲离开后,姜霁北立马跳下床,来到阳台。 从他的阳台的方位,正好可以远远地望到八角楼。 然而,等姜霁北站到阳台上,他便惊讶地发现,窗外的昼夜正在迅速更迭,坍塌的八角楼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重建! 不但莫名回到了少年时期,这里的时空还大有问题! 眼前飞速变化的景象狠狠地冲击着姜霁北的认知,他不由得倒退两步,后背哐地撞到了门框上。 背上传来的清晰痛意在告诉他: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须臾的工夫,假山上的八角楼就已经完全翻新了。 窗外已是清晨。 笃笃笃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宝宝,起床了吗?母亲温柔的声音透过门传过来,早餐已经做好了哦,要去上学啦。 她语气平常地问候着,仿佛八角楼坍塌之事已经过去许久。 姜霁北觉得大脑一片混沌。 他迄今为止的一生里学到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这是什么状况。 他打开房门,恍恍惚惚地洗漱,又恍恍惚惚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早餐是两个煎蛋、两片烤面包,还有一杯冰的焦糖玛奇朵。 这是姜霁北开始上学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唯一学会的一套餐点,她每天都给姜霁北准备这套早餐,最后保姆都看不下去,准备给小少爷做点别的。 但这样吃早餐已经成了姜霁北的习惯。 快吃完的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门铃声。 母亲起身开门:小闲来啦? 姜霁北先一步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去开。 打开门,身穿校服的池闲站在门口,肩上还背着双肩书包。 姜霁北的家离学校不远,记忆之中,池闲通常坐公交来到他家附近,找他一起上学。 池闲果然来了。 看到姜霁北,池闲自然地笑了笑:早,吃完早点了吗? 姜霁北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盯着池闲的胸口。 他记得很清楚,刚才不,是在莫名更替、无法计数的昼夜之前,在八角楼里跟长衫人打斗时,池闲的胸口被笔杆扎穿,连肋骨都被挑出了几根。 现在,这里看起来毫发无损。 如果姜霁北真是一个初中少年,糊弄糊弄也许还能翻篇。 但内里心智是成年人的他对那样的伤势有着清晰的认知被废墟掩埋,那样的伤来不及救治,是必然会死的。 姜霁北掩上房门,盯着池闲的眼睛,压低声音:怎么回事?你的伤呢?那个八角楼塌了之后我们是怎么出来的?还有那个怪物呢? 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飞快地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池闲歪了歪头,表情似是不解。 他什么也不答,只是微笑着说:阿霁,你记错了。 走在上学路上,姜霁北想起在八角楼发生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咔嚓咔嚓的声音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记错了? 阿闲,我绝对没有记错。他盯着池闲的侧脸,观察他的反应,太真实了,我们还跟那个怪人打了起来,然后我去撞窗子,最后楼塌了怎么可能记错呢? 在姜霁北强调自己没有记错的时候,池闲颇有耐心地听着。 好好好。他一边顾着路,一边不时伸手拉一下姜霁北的胳膊,看路,有车。 摆明了就是敷衍。 在斑马线前等待红绿灯时,趁着池闲不注意,姜霁北忽然凑近他,伸手扯开他的衣领,眼神往里探。 怎么了?池闲被姜霁北的举动弄得趔趄几步,却不忘伸手扶他的肩膀,防止他摔倒。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