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谈崩了。酸菜鱼眉头一皱,望向姜霁北和池闲,去救? 你在这等着,我去。姜霁北刚要冲出去,忽然硬生生地刹住了车。 他看到,年轻女人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乌黑的刀,双指在刀刃上一抹,口中同时念念有词。 也就是几秒的工夫,两个流氓突然松开村妇,同时倒地不起,仿佛中邪一样口吐白沫。 挣脱束缚的村妇惊慌失措地躲到女人身后,女人将她护在身后,用刀尖指着躺在地上抽搐的两个流氓,毫不退让。 这是什么?东南亚巫术吗?酸菜鱼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游历东南亚也有几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到真正的巫术。 姜霁北没有说话,他盯着女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似乎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时,竟然又有两个精壮的男人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 他们盯着年轻女人,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留下几句话后,拖着地上的两个同伴回到面包车上。 他们在威胁这个女人,让她小心点。酸菜鱼翻译。 而背对着他们三人的年轻女人始终挺直脊梁,没有露出半分怯懦。 直到面包车被重重关上门,扬长而去,年轻女人这才放下手里的刀,藏入怀中,转身去检查村妇的情况。 就在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姜霁北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脑海中的记忆被唤醒,他瞬间认出来,她是丁慧。 姜霁北立刻扭头看池闲,并从对方的眼神里获得了肯定。 没记错的话,丁慧是他和池闲在第三场民俗电影《上路》中的同伴。 当时的女生温温柔柔地对姜霁北说,她很崇拜自己的男友覃斯文,她能活到第三场电影,都是靠着男友的帮助。 可到了最后,她的男友却死在了《上路》里,临死时用道具保住了她一命。 离开《上路》这场电影后,姜霁北不是没有设想过丁慧的结局。 失去了男友的庇护,手无寸铁的她也许很快就会在下一场电影中丧命。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这场电影里看到了丁慧。 丁慧这才留意到身后还有三个陌生人,一手护住村妇,另一只手伸入怀中,警惕地望了过来。 双方对视。 从丁慧骤然变化的表情里,姜霁北知道,她也认出了自己。 披着长发的姑娘此时已经一丝不苟地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脸上没有一丝往日的笑容,脸部肌肉紧绷,眼神平直得冷酷。 姜霁北觉得这样的眼神很熟悉。 他甚至能感受到藏在冷酷眼神底下交织的麻木、愤怒与悲伤。 姜霁北心中忽然腾升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不喜欢丁慧现在的眼神,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 失去池闲的七年里,如出一辙的眼神日复一日地出现在他的眸中。 在那场电影里,姜霁北对丁慧说故事的时候,她还在安慰他说,即便失去了恋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丁慧确实活下来了,但她做到了好好活下去吗? 姜霁北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最终,是丁慧紧绷的神色先松弛下来。 她放下伸进怀里拿刀的手,主动向他们打招呼:陈寂,顾池,好久不见。 你会说中文?酸菜鱼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看了看丁慧,又看了看姜霁北,你们认识? 嗯。姜霁北轻轻应声,大步上前,在丁慧面前停下。 稍矮一头的丁慧微微仰起脸,和他对视。 见到姜霁北,她的神色总算变得缓和,并将冷漠和敌意收敛起来。 只一眼,姜霁北就知道,她还是从前那个善良的丁慧。 好久不见。他向丁慧伸出一只手,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姜霁北,在这里是一名灵异探险主播。 跟上来的池闲在他身边停下:池闲,道士。 见他们都来了,酸菜鱼快步过来:我叫酸菜鱼,研究生在读。 我还是叫丁慧。丁慧疑惑的眼神很快就在交谈中消散,并主动自报家门,我是一名灵媒者,出身滇地灵媒世家,现在暂居泰国,师从于泰国灵媒大师。 那你会巫蛊之术吗?听到关键词,酸菜鱼顿时来了兴趣。 丁慧没有立刻回答,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侧还在发抖的村妇,伸手搀住她,先用泰语和她交流了两句。 见村妇点头,她才转头对三人道:这里不安全,我需要先送她回家。 霁哥,这个村妇是科提村的。酸菜鱼立刻凑到姜霁北耳边,小声翻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