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做什么?季晚疏实在忍无可忍,寒声道,东家长西家短都不关您什么事,她不嫁人不生育也没吃了咱们季家的米,更没挡了咱们季家的财路,您要再说,我真垮脸了。 见她态度愈加不好,季老爷自是喝道:放肆!你娘一片苦心,不求你字字句句都听进心里,也别来教训人,有你这么跟父母说话的! 季晚疏转过背去,不吭声了。 大喜的日子,别训她,季夫人推开季老爷,看着女儿道,晚疏,阿娘说人长短的确不对,但别的话都是在理的,你也不必急着回我们的话,但也要放在心上,好好考虑考虑,生意人家中的孩子咱们就不选了,与你不相配,别派的少侠们总可以罢? 季晚疏垂眸盯着地面,心里要多烦乱有多烦乱,她暗暗攥紧了拳头,沉默半晌还是咬牙道:够了,你们不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们二位比谁都清楚。 她抬起头来,隐忍着火气,尽量平淡地说:除了温朝雨,我谁也不屑一顾,此事往后休要再提,免得伤了和气。 季夫人一噎,顿时面露尴尬,季老爷见状又是一股邪火冒起来,但不等他开口训斥,季晚疏便将桌上的画像都拂了去,脸色铁青地行出了明光殿。 第185章 这是怎么了?刚见面不久便吵起来,叫旁人看了成何体统?陆怀薇下了阶,急匆匆追上季晚疏的脚步,季晚疏在前头怒气冲冲,一个顿步停下来。 我倒也想与他们和和气气,却是每回见了面都不让我安生,季晚疏横眉道,别说是少掌门,便是当了掌门,只要我一天没嫁人,就一天丢了他们的老脸,女人不成婚生子便是天大的罪过,管你是加官进爵还是受世人追捧,没出阁就是天理难容!同样的事,男人做了那是一心奔着前程,胸怀大志,女人做了就是伤风败俗,要遭人耻笑,这些话我听得进去就有鬼了! 陆怀薇说:气成这样,想是伯父伯母催着你成婚了,唉,怎么偏偏挑了这个时候? 他们当然要挑这个时候,季晚疏说,我当了这少掌门,以后回家的次数只会更少,现在不说,往后更没得机会说。 陆怀薇把人拉住不让走,劝诫道:你这会儿要上哪儿去?过不了多久就是正午了,你跑没了影,叫我到何处去寻你?再大的火气也得给我压下来,今日你是主角,你可不能出岔子。 季晚疏一想到二老那架势不像是开玩笑,又想着温朝雨孤苦伶仃,一个人守着座宅院冷冷清清地等着她,心里真是如那火上浇油一般,烧的她遍地都不舒坦。 两人绕着宫墙转了几转,来到一处空旷平坦的练武场,季晚疏抽了佩剑,就在那场地里舞起剑来,要以此泄愤。叮叮当当,环佩作响,金银首饰落了满地,陆怀薇一边拾捡一边好笑:还真叫你说对了,戴多少掉多少,你这时候舞剑弄得一身汗,待会儿还怎么见人? 季晚疏唰唰几招就将墙边伸出来的花枝砍得杂乱,怒道:见不得人就不见,今日这笑我卖不出来,先容我撒撒气! 陆怀薇只得由她去,将捡起来的物件拿手帕包好,不一会儿,就听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身后说道:谁又惹了季师姐动怒,怎么气成这副模样? 陆怀薇回头一看,原是尹秋回来了,无奈道:方才伯父伯母跟她逼婚呢,把人气得不轻,可惜这园子里的花还没开得出来,她就都给打烂了,糟蹋了好好的春景。 尹秋适才与满江雪回了宫,两人到了明光殿,听谢宜君提了一嘴这件事,尹秋便出来寻一寻季晚疏,想开导开导她。尹秋这边还没回话,季晚疏已大步流星冲过来,问道:温朝雨呢?她来是不来! 尹秋笑看她两眼,装没听见,称赞道:师姐今日怪好看的,是个美人儿,前一阵子我的画技得了夫子的认可,你接着舞剑去,我给你画下来。 少拿我寻开心,季晚疏说,我问你温朝雨来不来! 尹秋说:来又如何,不来又如何? 季晚疏说:她来,我就领她去明光殿,当众与她求亲。她不来,我就下山去请她! 陆怀薇听了这话直摇头,尹秋说:又来了,好不容易才稳重了几天,师姐又暴躁起来,你这般冲动,不仅伯父伯母不好做人,连温师叔也是一样的,她要是知道了怕也不肯来呢。 我的稳重都是装的,恰巧最近我也装腻味了,季晚疏说,她不敢来是不是?我也料到了,好,我不逼她,我受着别人逼我便是。你拔剑出来,陪我打一场! 尹秋只好将逐冰取下来,欣然道:也成,打完这一场,师姐可不许气了,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