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落在机场外的车水马龙上。 沉知意从小在北国长大,看够了雪,但对于生在港岛长在上海的裴准来说,他是很少真切见过这漫天大雪的样子。 “哥哥,这一个星期我可以天天陪你看雪。”沉知意挽着男生的胳膊,心想应该早一点带裴准来北京的。 北国的冬天,唯独不会缺了雪。 “好。” 裴准的掌心覆在女孩冰凉的手上,十指相扣地牵着。 “小知,这边。”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沉知意抬眼望去,一个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女人立在一辆军牌车前,身旁站着一名儒雅的男人。 她牵着裴准的手走上前,男人十分自然地拎起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这是我姐姐,还有姐夫。”沉知意朝裴准介绍道。 沉媛友好地笑道,“这位就是小准吧,一直听小知提起,今年终于见到本人了,果然很帅。” 裴准礼貌地打了招呼。 “好了,外面冷,快上车吧。” 车里开着热风,林霁远开车,沉媛坐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后座的沉知意聊天。 “小知,知道你今年回来,袁妈做了一堆你小时候爱吃的零嘴,回去就能吃了。” 后座很宽敞,但是沉知意还是习惯挨着裴准,“可别让我喝豆汁。” 想起小时候沉知意被哄骗着第一次尝试豆汁的样子,沉媛的目光里不自觉地带上了温情,柔声道,“一转眼你就长大了,我前几天还看了你们比赛,在我们公司年轻人里特别受欢迎。” 说到比赛,沉知意的兴致总算高了一点,“那他们应该都喜欢阿准,我们阿准CN?no.1?jungle。” 林霁远平时也有关注LOL的比赛,等红灯的时候突然来了句,“WGP的打野711也不错。” 刚说完就收到了妻子嗔怪的眼神,他忙找补道,“当然肯定没有Counter强,我个人是支持SF战队的。” “没关系,姐夫,你好好开车。” 裴准捏了捏女孩的手心。 车子缓缓驶进石子路,茂密的枝桠后是一幢别致的欧式小洋楼,大厅门敞着,一边站了个年轻的警卫员。 沉知意牵着裴准走进厅堂,装潢和摆件都和她幼时记忆里的一样。 “是乖回来了吗?” 军人出身的老爷子即使如今满头花白,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他盼了许久,总算是把最疼爱的小孙女盼了回来。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跟在老爷子身后下楼,嘴里不停地说着爸您慢点。 沉知意垂眼,礼貌又疏离地叫了一声,“爷爷,父亲。” 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小女儿,沉勋有很多话想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以至于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两个干瘪瘪的,“瘦了。” “比起两年前是瘦了一点,”沉知意握着男生的手紧了紧,“裴准,我跟您提过的,我们先上楼放行李。” 裴准和两位长辈一一问好。 楼上的房间也是沉知意小时候住的,连桌上相框的位置都没有变过。 “怎么了宝宝?不开心吗?”裴准双手捧着女孩绵软的脸颊揉了揉。 沉知意靠在男生肩上,说话的声音很轻,“阿准,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裴准轻抚着女孩后颈上的软肉,像是在摸一只朝他撒娇的小猫。 “我姐姐大我九岁,她的妈妈是我父亲的初恋,即使和我母亲结婚后,依旧被我父亲养在外面,”沉知意厌恶道,“我父亲就是这样一个极度自私的男人,他会冠冕堂皇地说和我母亲只是联姻没有感情,却会和她发生关系生下我。” “很恶心吧,我母亲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