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洒了一桌,任由茶水流落到她的裙摆之上,齐昭一动不动的坐着。 怎么会是惠嫔!当今天子的生母,那自己和高衍?不会的不会的! 齐昭骤然抬头看他,“不可能!” 天子的生母怎么可能会是他人之妇,简直是天方夜谭! “觉得我在骗你?”谢让轻蔑的嗤笑着:“你也不想想,你父母失踪多年后,齐家为何又突遭横祸?” 在齐昭的目光中,谢让一字一句把残忍的真相,悉数扒开,“正德三十八年,皇嗣凋零,死的死,残的残,流放的流放,整个皇室仅于余十一皇子勉强适龄,狗皇帝才不得已终于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去了,可他身上却有一个天大的污点。” “赵夫人这么聪明,不难猜出那个污点是什么吧?” 齐昭平静的面色早已破碎凌乱,齐家满门被灭的场景闪现在眼前,那一年正是正德三十八年。 “孙莫便是当年狗皇帝当年派去灭口的杀手之一,当年他们杀了人后,狗皇帝怕秘密泄露便想着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除了,若不是老夫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又怎会知狗皇帝的孽上还有齐家的一笔呢。” “当年南巡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齐昭咬着牙艰难的问了出来。 “还能是什么?不过是一个畜生的伤天害理!”谢让笑着,可眼里全是冰冷的恨意,“你父母探亲归家,狗皇帝在龙船远远瞧见了你母亲的容貌,便色心大起,让人将他二人带到船上,言语试探,你父母不愿愤然下船,起初我还纳闷他怎会如此轻易就放手了,直到后来回了京才可看见你母亲被送往行宫,而你父亲已遭毒手。” 凉,彻心彻骨的凉,齐昭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到头来竟是这个真相,多么荒唐,天子强夺□□。 杀人放火,□□掳掠这些竟会是一国之君的所做所为! “那,我···我娘她···”齐昭有些不敢问出口,怕那个真相不会是自己想知道的。 “一个亲眼看着自己丈夫被杀的女人,你觉得她会背叛你们吗?”谢让脸色有些不对,甚至还有些激动,“她不会!她想过报仇,想过自裁可都失败了,可那畜生便就是喜欢这种强夺的感觉,她怀孕之后更被狗皇帝用齐家人的性命威胁,她才不得以留下了那孽种,直到狗皇皇帝后来失了兴趣,她才能郁郁而终。” 谢让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刺在齐昭心上的利剑,她从未想过母亲竟是被折磨屈辱而死的,泪水布满了整个脸颊,听到后面再也不忍,她捂脸痛哭着。 “便是死,她也不能随心所欲,这就是正德,一个道貌岸然享尽天下百姓供奉的皇帝。”谢让强迫的抬起齐昭的头,盯着她疾言厉色道:“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偏还号正德,他欺瞒了天下人,害了你全家,你要找他报仇,为你娘报仇,为齐家报仇!” 说到后面,谢让越来越激动,甚至还开始自言自语的呢喃着,“报仇,他的罪孽便是死了不能放过他。” “你也恨他。” 他已然疯魔的样子,让齐昭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齐昭的话使谢让神志渐渐回笼,松开了她,他走至栏杆处,望着平静的湖面,不再出声。 已至日落,残阳照水,刺眼的光线中,谢让依稀在水中看了一个影子,一个藏在他心中多年从不敢忘却的影子。 善窈,你再等等,你的冤情我会让天下人皆知,也会让整个大邺来为你陪葬! 如今线索已抛出,自会有人来扒开皇室这层肮脏的外皮。 ······ 赵观南带着俞秉文直接进了宫,他们此前在查谢让之时,对他的那个早亡的发妻就曾有过怀疑,今日谢府管家在门口那番话,更是几乎直截了当点名明了谢让的心结。 慧安殿中,谢见微知道父亲抓走了齐昭,见他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