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只愣了一秒,而后抬起手,听话地照做。 酒店床头和床铺是连在一起的,他什么都没有摸到,只能伸手往下,揪住一块床单,把它牢牢攥进掌心。 电视还没有关。 声音被调了静音,纪泽透着电视里偶尔传来的黯淡浅光,看着少年听着他的指令,乖顺地摆弄自己的身体,浑然不知已经在男人面前暴露成了什么模样。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依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纪泽喉头一阵哑意,他压低了声音,问:你当初实地考察的时候,开房了么? 穆白咽了口唾沫。 开了,我们在度假村玩了三天。穆白诚实地回。 嗯。纪泽没什么别的表情,那么开了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和两间,有什么区别么? 穆白愣了一秒,而后才想起自己躺在什么位置,而身前的男人正打算对他做什么 好像,是有区别。 穆白脸颊后知后觉地烧红,他低了低脑袋,声音微不可查:一一间。 说完,他像是补救一般补充:是、是标间,不是这样的大床房 这样的大床房。 呜。 明明不是情侣酒店,但那么说出来,却偏生给寻常的房间添了点别样的意味。 纪泽依然是一个淡淡的嗯字。 他伸手,拍拍穆白的腿,命令:张开。 小中单的脚趾瑟缩了瞬间,红晕迅速从脖子漫向脚尖,他双腿隐隐颤抖着,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就在纪泽正打算放过他的时候,穆白拧过了脸。 几乎是一步一寸地,两根白皙的双腿在纪泽面前羞涩难耐地曲起,而后一点点、一点点岔开。 是这样做么? 穆白不是很明白,他抬眸打算接着电视机光芒看清纪泽的表情时,脚踝忽然被握住。 纪泽眸色幽深,手指强硬地掰过穆白的脸,吻了上来。 * 穆白一向早睡。 回国后他的生活作息更是正常得不像个电竞选手,除了今天。 酒店里。 穆白喘着气,眼角红得不成样,尚未完全干涸的泪水和额边的细汗黏在一起,把整张脸染得又湿又潮。 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 他被纪泽折腾得疲惫不堪,握住床单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指尖无力地颤抖着,偶尔蹭在凌乱的布料上。 难看得很。 穆白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看着从他身上缓缓起身的纪泽,电视恰好切到一个白天的场景,整个房间亮了些许。 他看清了纪泽手上的伤疤。 就是那么一只带着伤的手,托起他的身体,把他 穆白忽地有些愧疚。 穆白凑过去,戳了戳:疼么? 纪泽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少年泛红的身上停顿,哑声:不疼。 穆白皱眉:我不信。我上网查过,听说是把哪里切开再缝起来 是肌腱和腱鞘。 做手术的时候会打麻药,麻药劲儿过了,也就是刀口疼上一周的事。 终归是有些不方便,但纪泽真的觉得还好。 纪泽在心底补充,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单手抚过穆白的脸。 你心疼我?纪泽垂眸看他,似笑非笑。 没有。穆白顿了顿,违心地否认。 真没有?纪泽笑着,指尖摩挲着穆白的腰侧,隐约扫过那片白皙的地方。 穆白身体轻颤,唇边溢出一声闷哼。 一波浪潮结束,脊椎里的麻痒还没有褪去,他对纪泽的动作完全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尚未熄灭的火苗,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又被点燃起来。 穆白握住纪泽的手,不许他乱动,却也不再否认。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在浴室里看到那串泛着红色的伤口时,他整个心脏都跟着揪了起来。 穆白知道纪泽还精神着,他犹豫地抬起腿,跨坐在上面,双手撑着纪泽结实的小腹。 他整张脸都羞红了。 细数他上下两段人生,穆白两辈子都没有做过那么出格的事。 他双腿隐隐颤抖,指尖还带着生理性的抽搐,骨髓都要酥软了,却强撑着问:这样能让你不那么难受么? 纪泽瞳孔微凝,声音再度出口时,是纪泽自己都料想不到的低哑。 他答:嗯。 是肯定的答案。 穆白心下刚刚放松一秒,还没来得及保持平衡,腰侧就被纪泽忽然握住,再度陷入连绵不绝的混乱与迷离当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