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夫人同辈…… 极度震惊中她脱口而出—— “那、那五哥不就是我大侄子?” 云太夫人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左右这口茶是喝不进嘴里了,她颤抖着将茶盏归位,又抓着关鹤谣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解释两府的渊源。 这刚好要从初代信国公——关梓讲起。 关梓是家中次子,因文武兼优深受长兄关桑忌惮。 长兄多次陷害,甚至波及关梓子女,是可忍熟不可忍,关梓当即与其兄分家,离了安徽老家前往金陵闯荡,一路青云直上获封国公。 而关桑一脉留在老家,始终岌岌无名。 关旭是经历n多代的矬子里拔大个之后,关桑一脉好不容易蹦出来的“有出息的”。 他当年刚到金陵即来国公府认亲,府中顾及同宗之义对他也是照顾有加,甚至为毫无根基的关旭购置了住处。 可是关旭其人心术不正,贪心不足,公然狐假虎威,欲借国公府之势为其仕途铺路。 国公府再也不与其往来。 倒是这么些年,关旭一直没放弃重新抱上大腿,四时问候,年节礼品未断过,奈何人家不搭理他。 关鹤谣听得连连点头。 渣爹,不愧是你。 云太夫人说了好一大顿,终于喝上了茶,宽慰道:“你们要是同姓还有些麻烦,好在当年让五郎改姓他没改。说到底咱们也不管那些,”老太太手一挥,端的是开明无比,“你二人情投意合就是,管那些牛鬼蛇神作甚?” 她亦出身将门,当年父母对她与老信国公关越的婚事也是百般不愿。并非关越不好,只是家中深知做将门之妻的苦楚。 太夫人又将自己的事情与关鹤谣讲了,最后道:“可于我来说,哪怕只与那人过一天,也好过与旁人过一辈子。” 云太夫人睿智又慈祥的目光中,关鹤谣动容地点了点头。 她此生所求,也是得一人真心相待,共赴白首。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从关鹤谣的视角再讲一遍捡萧屹的故事另有趣味,云太夫人听得津津有味,眼瞧着过去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准备放她走。 她自炕桌抽屉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 这封信可是清晨关策被人搀扶着来请安时带来的,哭着喊着要她务必亲手交给关鹤谣。 云太夫人笑道:“小娘子就没什么要给五郎?” 这国公府怎么完全转变为地下联.络站了? 专员级别还越来越高了! 关鹤谣内心吐槽,却还是红着脸应了“有”,自衣襟掏出一封信双手递过。 她也马上被太夫人吐槽了,“也这么厚?你们写书呢?” 这倒是没说错。 关鹤谣这些日子又写了不少食谱,一起给萧屹等着他润色。 她便将两人合写食谱的事情说了。 “你俩倒是有趣。”人家娘子郎君都是相携吟诗作画,云太夫人着实被他们这朴实无华的事业线逗笑了,“说起这做菜……你是五郎心仪的小娘子,怎能继续在这府中任我等驱使?听说你那摊子还开着,每日这般奔波,我那孙儿要心疼坏了,我说他昨晚怎么心不在焉。”云太夫人摇头笑笑,“这厨娘一事,你挂个名字即可,就莫要来了。” 什么? 不让她做菜? 这简直是剥夺了关鹤谣最大的快乐! 人家关系户都是天降兵,怎么到她这还给撸下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