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运被你捡到。你现下自己开食肆,以后多的是机会遇见品貌双全的郎君——” 他这一开口,居然还停不下来了。 失败好几次后,关鹤谣终于插上了话。 她故意说道:“五哥说得不错,品貌双全的郎君呢,我是见了不少。临街米铺吴掌柜家的三郎就不错,还有国子监那几位也是风姿出众,我们挺谈得来的。南瓦里蹴鞠的那几位都可健壮了,还有还有——” 她斜睨着眼看萧屹表情,见对方随着她话音紧紧绷起唇,不觉好气又好笑。 于是她拽过萧屹的手按在刚被他肆意欺负的地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可我不会让他们对我做这样的事。” 萧屹其实对方才孟浪的举动有些后悔,可现在又碰到那润着水的羊脂玉,却怎么都不舍得放开。他只能拼着最后一丝清明神智反省。 “是、是我仗着年长哄你...” 关鹤谣差点笑出声,那是你不知道咱俩到底谁年长。 原来闹了大半天,他不是生魏玄的气,也不是担心关鹤谣生气,核心症结是以为她并没有见过很多郎君,以后会变心吗? 这可就大错特错了。 小哥哥她见的多了去了,唱歌的,跳舞的,演戏的,还有那种专门卖肉的。 可是两辈子,才找到这么一个让她真正心动的。 萧屹只当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小娘子,却不知在现代的信息爆炸中,她对人性和两性的认知,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她见过、听过多少情感故事? 所有那些真实的、虚假的、感人的、残酷的故事。 一位宋朝娘子,一辈子见过的所有男人加起来,都没有她出一趟远门采买食材见的多;一辈子和外男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她和供货商磨叽的一通电话多。 这么充足的论据,可惜没法和萧屹说。 但因为看出这是萧屹的一个心结,她便敛了神色,尽力用他能理解的话语解释起来。 “我又不是被养在深闺的,比如之前摆摊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人,听过不少故事啊,我还看过那么多书。” 提起书,她忽想起一个有力证据,“你不是也看过我写的那些故事?不顾家族世仇,誓和朱郎君同生共死的罗娘子,舍弃千金身份与书生私奔的崔娘子......哪一个不是对心爱之人一往情深?” 因是弯着笑唇说的,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蕴着无尽的力量。 “当然,我也不是靠着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凭空幻想自己的良人。我就要找一个能整日与我出双入对,情深意浓的。现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怎么还担心我会去看别人一眼?” 她使劲儿按住萧屹的手,“他是不是想不认账?” “认,认账。”萧屹赶忙紧紧抱住她。他认账也认命,能听到这一番话,认罪都可以。 也是这一番话,让他终于有勇气问出了那个问题:“我听阿策说...你去府衙登了新的身份?” 关鹤谣笑他,“我一直等着你问呢。” 依照关策的话痨性格,以及关鹤谣去找他商量时他那打了鸡血的兴奋程度,萧屹不可能不知道这事。 “嗯,我编了一个逃荒来金陵的假身份,现在我就只是个孤女。” 说着说着,她笑话别人的从容也被磨没了,声音慢慢低下去,脸却慢慢红起来,“这样立户也不用立绝户了。不耽误...嫁娶的。 说完,她鸵鸟一般把头埋进萧屹怀里。 上一次与人在夜晚的厨房中长谈,关鹤谣的面前有一颗真心为她热烈地跳动,她却只能用冰冷的现实把它框起来,用晦暗的未来把它吊起来。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和萧屹站在对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