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车顶跳下,又转头盯着河面看了半晌,对萧晋道:“我总感觉这条河有点不对劲。” 萧晋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二人感官敏锐,都察觉到,河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暗中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他们。 小猴子则是炸着毛,不停冲水面龇牙,驴子不安地跺着脚。 陈轻瑶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安抚地拍拍小猴子,说:“先到那边的村子问问吧。” “也好。” 走了一刻钟,到达山脚村子,到近处看,发现许多房子屋门紧闭,门外杂草丛生,显然早就无人居住,整个村子显得破败荒芜。 一路找来,竟见不到半个人影。 两人正茫然,忽然见到山脚小路上,有位中年人挑着一担柴匆匆疾走。 陈轻瑶忙高声道:“这位大哥,请等一等!” 那人似被吓了一跳,慌乱四顾,待看见陈轻瑶二人,便颤着声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陈轻瑶连忙赔笑说:“吓着大哥了,我们兄弟两人从宜安城来,听家中长辈说,这里有渡口,可以过河,谁知来了才发现,渡口竟不见了,想问问大哥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松了口气,却仍不敢靠近,只站在原地,说:“那渡口二三年前就没了,你们换条路吧。” 说完就打算要走,陈轻瑶紧走几步,追问道:“那大哥知道这村子里的人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中年人连连摆手,“别问了,我还赶着回家。” 陈轻瑶眼睛一转,又笑着说:“大哥打的这担柴真不错,一看就是上好的木材,不知是打算自家用,还是拿去卖?我们二人赶路,夜里免不了露宿野外,正需要柴火暖身,不如大哥把柴给卖我吧。” 中年人原本已走出几步,听见这话,抬起的脚又放下来,转头打量陈轻瑶与萧晋,见他们虽着粗衣,衣服却干净簇新,没有补丁,身后的驴子更是膘肥体壮,想来手里确实是有钱的。 “你们真的要买?”他问。 “当然。”陈轻瑶抬手摸腰间的荷包,“请大哥说个价钱。” 看她这样爽快,中年人脸上出现几分喜色,又觉得他们年轻,未必懂价,想多要几文钱,便说:“我这都是好柴,二十几年的杉木,耐烧,两截就能烧一顿饭,算你们二十文,不算贵吧?” 寻常一担柴不过十文钱,就算是送上门的好木头,最多也就十五文。 陈轻瑶却道:“当然不算贵。” 她从荷包里倒出三十文,数了二十文递给对方,手指间捏着剩下的十个铜板,说:“我想耽误大哥一会儿,问几个问题,这十文钱算给大哥的辛苦费,您觉得怎么样?” 中年人眼睛落在那些铜板上,随着她的手移动,爱财之心最终胜过其他,他咬咬牙,说:“你问吧,赶紧问完,趁天没黑,我还得赶回去。” 陈轻瑶笑道:“我们就想知道,这村子里的人去哪儿了,渡口又为何会荒废?” 在钱财的引诱下,对方终于说出真相。 原来,就在十年前,渡口还热闹得很,山脚下的村子,更是远近村庄中最富裕的。 可不知哪天开始,这条河忽然变得不安全,平平稳稳划到河中央的船,无缘无故就会翻毁,而且从船上掉下去的人,一个都没捞上来。 一个月里出了好几起事故,大家人心惶惶,有神婆说,是水里的河神发怒了,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