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爸不是说放杂物间的米缸里吗? 挠挠头,刚要走,就看到灶台后面的徐秀。 他下意识喊了声:“大伯母。” “啊,是阿策回来了啊。”徐秀笑容满面站起来:“现在有十二点了吧?走了这么远的山路累不累,我去拿碗筷准备吃饭。” 她脸上完全看不出半丝虚伪,就像一个关心小辈的长辈。 苏策知道她这人心眼多,也知道自己脑子不够用,所以只是随便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去找妹妹了。 陆长风不用帮忙,一袋米从肩上卸了下来,他手臂略微发力,抱着米袋挨着米缸边沿往里倒。 原本见了底的大米缸瞬间被填满。 老太太脸上的笑努力压也压不住,最后干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长得是挺好,就是看起来凶了点。 陆长风是标准的丹凤眼,眼角狭长上翘,加上他身上这气势,看起来就不好招惹。 陆长风装作不知道老太太的打量:“外面还有东西,我去提过来。” 他就是来给小姑娘撑场子的,让老太太知道苏娉并不缺人疼。 至于买的这些东西,确实没费什么心思,也没花什么钱,这一趟肯定是得来。 毕竟是老丈人亲妈,阿软心里估计也不想爸爸为难。 只是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来了。 看着杂物间越来越多的东西,麦乳精罐头红糖糕点还有肉,老太太对他印象还不错。 她也经常跟大孙女说,以后嫁人了要想着娘家兄弟,照顾一下阿朗。 全然忘了徐秀她哥哥过来借钱的时候,自己那副蛮横不讲理要让徐秀跟儿子离婚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苏娉挨着妈妈和陆长风坐,陆长风旁边是苏策和苏驭,苏定邦在陪老爷子喝酒。 “这啥台?”苏老爷子没听清。 “茅台。”苏定邦给他斟酒:“爹啊,这是您孙女婿孝敬您的,尝尝是不是比自家酿的地瓜烧好喝。” “这个多少钱一瓶?”苏老太太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苏娉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着陆长风的面这么直白,唇角绷直,一向温和的眸子也变得寡淡。 陆长风坐在她右手边,从桌下捉住她的手腕,然后伸直手掌,手指与她相扣。 他在小姑娘掌心挠了挠,示意没事。 “七块钱。”容岚笑着说:“娘,这一瓶酒就抵得上您儿子每个月寄回来的钱的一半了。” 苏定邦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苏老爷子也默默喝着酒,不吱声。 婆媳斗法,容易殃及无辜。 苏老太太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心下不满:“老二媳妇,你们夫妻俩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有两百吧?我儿子是旅长,每个月给他娘寄点生活费你都要管?” 她越想越气,儿子每个月一百多的工资肯定有,就给她寄十五块钱,像肥皂票煤油票副食品票那些都没有。 都被老二媳妇这个铁夹子卡住了。 “娘,我们这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你也不止定邦这一个儿子,怎么就光惦记着他的工资?” “小弟就不说了,他还没有成家。大哥在国营厂上班,儿女双全,老婆孩子都在这,不能大嫂把他的工资都卡着,爹娘孩子都让我们来养吧。” 这话直接把看好戏的徐秀也扯了进来。 徐秀心里记恨容岚,要不是她捡回来这么个孩子,自家哥哥也不会现在还被关在牢里。 什么故意遗弃蓄意谋杀伙同他人盗窃婴儿的罪名安了一大堆,短时间内是别想出来了。 而他那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