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某些种族喜好在安眠之地绘刻壁画一般,兽冢的石壁上也绘着画,只是这画没有多少色彩且杂乱无章,若不仔细揣摩,就像有一群发疯的野兽用利爪在石壁上留下自己入魔的痕迹。 扫过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爪痕,茧峥的目光最终落在一道深不见底的爪痕上。走在前方的林嵘回头,刚好瞧见这一幕,出声道:“那是一位上古的前辈,生前修为滔天,可惜被人算计,碎了妖丹。” 茧峥侧目看来,没说话,林嵘却知道他想问什么:“这里每一道痕迹都是亡者死前的遗言,大概只有同类才能分辨出其中的含义。” 林嵘探手触碰一道只有一指长的爪痕:“这道就比那位前辈差许多,生前修为不高,但一生顺昌,死前也安详,它还说自己的后代将它送到此地不肯离去,它没什么遗憾,只求兽神庇佑它的子孙。” 茧峥眯着眼,想从那道平整,不深的爪痕看出林嵘所说的内容,只可惜极婴皇聪明多世,懂得兽语,可还真看不懂兽类的遗言。 领路的两只小崽子等了许久,没见后边的跟上来,嗷嗷催促。林嵘往那边看了一眼,拉着茧峥的手边往前走边说:“这里只是入口,没什么好看,上边的大致是最后的琐碎话语。兽冢应该分成三部分,不过既然被用作封印,如今我也不太清楚。” “正常情况,最开始是入口,也就是这里,中间是普通兽的安眠之地,而最深处乃是上古先辈的归处,也被成为上古陵地。兽冢自有一套分辨对方是否能入住上古陵地的方法,我先前说那只狰兽无法葬入陵地,就是因为它已经失去了能进入陵地的令牌。” 林嵘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前方的路豁然开朗,不再是狭窄的山洞,而是一片难以想象的巨大空间。超乎常人的理解,兽冢的安眠之地并不阴沉,反到枝繁叶茂,偶尔能看见一些浅坑,该是“睡”着某种妖兽,更多的被绿草藤蔓覆盖,再看不出原来模样。 并不是所有的兽都喜欢虽在土中,有些死前随意找了处地方趴卧,如今它们最后卧下的地方也被绿色的掌心藤覆盖,照着骸骨,临摹成堪比艺术精品的绿藤雕像。 林嵘一只手将两只小崽子逮回怀里,一只手拉着茧峥没直接横跨安眠之地,他在侧着寻找一番,找着一条隐秘通道,反手将两小一大弄进去,自己对着安眠之地行了个兽礼,方才继续向前。 上古陵地和安眠之地并不是紧靠,它们是上下排列,就好比一个金字塔横着分成两层,第一层是安眠之地,第二层是上古陵地。 就如林嵘跟茧峥说的,入口处的爪痕壁画没有什么趣味,通往上古陵地的通道两侧,绘着的更加精彩,也更加详细,有些部分即使林嵘不讲解,茧峥都能看懂一二。 安睡的上古陵地的凶兽似乎谁也不嫌事大,死前恨不得将一生经历的趣事留在世间,让林嵘都尴尬地撇开脑袋,不想再看,偏生茧峥反复地追问。 再一次被追问壁画上一处尴尬秘事,林嵘终于炸毛暴躁地吼道:“不要再问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前辈被自家兄弟嫖了媳妇,心有怨怼就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