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事,只是河里有鳄鱼,下水无疑立刻成为鳄鱼的盘中餐。 唐啸看着黝黑的河面,眉峰跳了一下,这时,吴铳突然偷偷摸摸跑到了船头的甲板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回到唐啸身边低声说:“唐爷,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吴铳说的解决办法并不困难,但是这么一来,他就必须留下来,是生是死就只能听天命了。即便如此,他连犹豫都没有就跐溜一声跑进了控制室,连让人阻拦的机会都不曾给,五分钟后,游轮周围的照明灯开始无规律地亮起,就好似哪里被打得漏了电开始失控一般,直到几轮失控之后,船尾西侧的照明灯再也没有亮起来,喜欢炙热光线的鳄鱼纷纷扎堆挤在亮灯的部位。 两道黑影先后跳进江里,枪声震天的响声掩去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水声,父亲和儿子在静谧的江水中划水前行,因为战斗渐渐被移向船的另一面,加上江里的生物被炙热的光线吸引了过去,这里就显得特别安静,若是忽略那近在咫尺的危险,到也很像在悠闲地享受水边的假日什么的。 白天稍显炎热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大片的白鹭在岸边时不时发出几声被枪声惊吓后的鸣叫,他们被笼罩在黑暗里,很开就接近了岸边。龙潜跟在唐啸身后差不多一人的位置,就在唐啸已经跨上岸边的土地时,龙潜察觉到自己的右边小腿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碰了一下,与其说碰不如说是被撞击了一下,那力道绝对不该是一般鱼类冲撞所有的,让他隐隐约约地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龙潜的神经猛地紧绷了一下,淡淡的月光下,水面上出现了一道异样的波纹,正在迅速向他靠近,他顿时飞快地游了起来,疾步踏上岸:“有鳄鱼!” 话音刚落,身后一阵腥臭和泥土的味道袭来,他甚至已经听见了鳄尾用力扭动着拍打水面朝他扑咬过来的凶恶姿态,他只来得及就地打个滚,撤开两米远,将将躲过鳄鱼的第一次攻击,泥泞的土地却让他脚下一个踉跄,脚底一滑半伏在地,眼看那凶猛的猎食者睁着黄色凶狠的眼睛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上来,就在这短短的一秒之内,龙潜只用余光瞥到一道身影飞快地从他身旁掠过,脸还没看清,就看见那头成年鳄鱼的血盆大口竟然已经被牢牢地钳制住了,那个平日里温和优雅的年长男人竟然一跃坐在鳄鱼身上,非常干脆利落地用双臂狠狠钳住了鳄鱼巨大的头部,猛地把他粗壮沉重的上半身掀翻过去,不论是身手或是力量都给人惊人的视觉效果,见他微微怔愣的模样,唐啸到抽空边笑边说:“现在你知道爸爸对你多仁慈了!” 那种场面让龙潜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身上满是泥巴,呆呆地看着正在搏斗的男人。如果真的有英雄这种生物的话,那此时的唐啸看起来的确很像,月光下,正和鳄鱼搏斗的男人一身泥泞,没有了往常高高在上的威严,但勇猛得要命,哪里像四十几岁的老男人,就是从特种部队里挑十几二十个特种尖兵来这里做一样的事也未必有他那么彪悍。 就在他微愣之际,唐啸终于把鳄鱼成功掀进水里,然后他很快走上来抓住小儿子的手臂快步从岸边离开。 龙潜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就抑制住了,“以前你练过?”他问。 唐啸捏了捏他的手指,微微笑了起来:“你以为做继承人是简单的事?……以前只把你送去训练营学了几天格斗你就病了,要是把你关鳄鱼池里,赢不了不让你出来,你又会怎么样?” 龙潜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半响,到是唐啸弹了下他的额头,意味深长地说:“是不是觉得爸爸特别英勇,爱上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