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陆眠不是很明白。 许嘉泽抿了抿唇,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对她说道:“这么跟你说,架空你父亲资产的人,就是这个傅南钧,只有他这样的大资本家,才有这个实力,鲸吞陆氏集团。” 陆眠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你说…都是他做的?” “不能完全这么说,他只是借着这次危机,平白钻了一个大空子,但也的确是在背后捅了你爸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许嘉泽给她解释着,怕她听不懂,尽可能把语言通俗化:“现在陆氏集团,恐怕不久之后也要改姓傅了。” 陆眠全身冰冷地回到医院,还没进屋,透过病房窗户,就看到傅南钧坐在椅子前,背对着她,看着病床上神志不清的陆时勋,陆眠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走廊穿堂风飕飕而过,陆眠的衣服已经被冷汗侵湿。 推门进屋,傅南钧回头,对她柔和地微笑:“听说陆先生醒过来了,过来看看,他刚刚还想跟我说话呢,现在又睡过去了。” 陆眠绕到了病床对面,远远地,眼神定定地看着傅南钧。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下午去见谁了?”傅南钧的语调依旧和缓,不急不慢。 “一个朋友。”陆眠冷声回答:“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傅南钧嘴角扬了扬,背靠在了椅子上,保持着优雅的风度:“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给你讲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陆眠面无表情看着他,不说话。 “我是生意人。”傅南钧看着陆眠,徐徐说道:“有钱为什么不赚?” “那你现在,还在这里做什么?”陆眠冷冷看着他:“我爸醒过来也不会愿意看到你。” “我不是来看老头子的。”傅南钧冷笑了一声,目光含着深意看向陆眠:“我是来陪你的。” 他这话说得暧昧,陆眠自然听得出其中的意味,现在她只觉得恶心反胃,而陆时勋的血压仪也显示,他的血压又升高了几个点。 “你走吧。”陆眠慌乱地俯下身安抚着陆时勋,同时对傅南钧下了逐客令。 “陆眠,不要急,咱们之间,还有事没说完。”傅南钧神情淡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眠:“你爸公司的股票,的确是我买入,但是这些我可以把它们全部还给你爸,或者是你,还能帮陆氏顺利度过这次危机。”他摊了摊手:“陆氏本来也是属于你的。” 陆氏集团,是她父亲一生的心血,是他父亲赤手空拳打下来的江山,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他的产业或是怎么样,但是也绝不甘心就这样拱手让人。 “你想怎么样?”陆眠紧咬着下唇看向他,正如他所说,他是生意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没有代价。 “明晚,LPL总决赛,我投资的FG战队,我要让他们取得最高积分,保送进入世界赛。”傅南钧的眼睛,宛如黑夜里潜伏的野兽,发出狂野的凶光:“恰好,你和Eric关系不错,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可能。”陆眠一口拒绝了傅南钧的话,Eric绝对不可能故意输掉比赛,她也不会让他这样做,绝不可能。 傅南钧摇了摇头:“陆眠,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故意输掉比赛是不可能的,我只需要你现在跟他提分手,然后来我的身边。”他盯着陆眠苍白的脸颊,心里升起了一股怜悯之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眠眠,想想吧,陆氏集团,上百亿的资产,你父亲毕生的心血,只换两个字而已,跟他说分手,你还是陆氏的小公主,陆时勋,还是原来的陆时勋,我会送他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让他恢复如初。” 他走到陆眠身后,伸手亲昵地环住了她,陆眠身形一僵,正要推开他,傅南钧已经从她的包里,摸出了手机。 陆眠的心,一片冰凉,眼泪顷刻决堤… 傅南钧早已经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就算陆氏集团打动不了她,但是她的父亲,她不能不考虑,傅南钧…是可以帮到她的人… 陆眠哭得背影一抽一抽的,傅南钧心疼地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无奈地摇头:“你这样难受,我也难受,不哭了好不好?你现在还小,等以后就会明白,爱情在我们漫长的生命长河里,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他不会…”陆眠抽泣着,哭得像个孩子:“他不会…比赛是最重要的…”她语无伦次已经说不清楚。 “他会不会被影响,是他的事,你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傅南钧在她耳边循循善诱,就像个温柔的兄长,说的话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很少有男人,让我这样嫉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