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孩子照顾好,结果人过得太压抑,她死的时候那位大堂嫂还在产后抑郁里没出来。 “额附呢?他怎么说?” “他也不懂,我吐他心疼,那天杵在这儿憋了半天,说了句多喝水。” 元衿:…… “三姐你没打他算你修养好。” “我打了。” “那也应该。” 三公主笑出声来,倒在软枕上揉着酸软的腰。 “不说这些,提他就生气。”三公主拉过元衿问,“舜安彦回来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元衿想到他刚才恬不知耻找夸的模样,咬着后槽牙恨恨说:“好得很啊,没少胳膊没少腿,整个人神清气爽。” “谁问你这个了!”三公主拍了下她脑袋,从炕桌旁找了封信来,“你四姐给我写信直叨叨,让我盯着你些,说舜安彦在漠北一封封信给你寄的勤快。” “他勤快他的。” 元衿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上面涂着好看的甲油。 “本公主身边还缺勤快人了吗?” 三公主素来知道她口齿伶俐,也不和她纠缠,单刀直入地问:“佟家这婚事你到底要不要?” “三姐,我来你这儿就是躲清净的,你再说我要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三公主瞪圆了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可她转念一想又明白了,“皇阿玛训你了?” “唉……” 其实说实话,康熙也没有训她,只是语气重了些给自己的女儿分析了遍利害关系。 他的角度无非是元衿到了指婚的年纪,舜安彦家世人品能力也都合意,她对舜安彦也算熟悉,再细细为她分说了以后皇家能做的安排。 总而言之,从古代皇族的角度,这么安排已经是康熙作为皇帝能选出的上上之选。 甚至他还暗示,只要元衿乖乖点头,以后和舜安彦好好生活,他可以偏心点把嫁妆往固伦公主的份例上给。 不好吗? 要是元衿只是五公主,那真是好极了。 可偏偏她不是。 元衿和三公主说不通这个道理,但三公主也不逼她,姊妹之间自有这点子默契在。 三公主只和她说:“当初我的婚事也拖了很久,好与坏,冷与暖,最后都是过日子,能提前想到的只要你提,大家伙连带皇阿玛都会帮你,但那些真正你在意的事,还得你自己理清楚。只是……” 三姐没说完,元衿却知道。 只是时间不多了。 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没有单身的权利了! 元衿这晚上睡得都不安稳,第二日起来整个人浑浑噩噩,出三公主园子时哈欠连天。 偏偏她还想要骑马。 三公主担心她不让去,但元衿却有充足的理由:她该去南城老郎中那儿复诊了。 老郎中的药吃了大半年,效果显而易见,就看她现在九月手里都不用暖炉就知道,随便一摸掌心再也没有那种抽凉的感觉,让所有人都安心不少。 三公主只好嘱咐青山跟得紧些,小心元衿的精神状态。 上了马,青山问:“公主,先去哪里?” 每次去南城找郎中,元衿总会去舜安彦留下的那间书斋喝杯咖啡发会儿呆。 “先去书斋吧。” “好,公主,今儿我能喝杯那个……咖啡吗?” 元衿笑了,她第一次给青山喝咖啡,小姑娘苦着脸直喊公主别罚我,喝了几次后却上了瘾。 咖啡.因大法牛叉! “能能能,今儿我给你动手泡,泡的浓浓的。” “那就别了,奴才怕苦死!” 她们带着一对穿着便服的侍卫快马进城,直奔南城前门大街,靠近书斋时,青山比元衿更先喊了句:“公主,咖啡味!” 元衿深嗅了口,是咖啡味,随即她又皱眉再次深嗅。 然后勒马喊停。 “主子?” 跟随的侍卫是五格,乃是公主府侍卫之一,这一年来经常被三公主拨给元衿护着出门。 “去医馆。” 她调转了马头,惹得青山不解。 “公主,怎么了?咖啡味很好闻啊。” “好闻。”元衿敷衍了句,“今天特别好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