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没有比这只猫更贴心的了,不愧是他同名好猫!靠谱! 他弯腰抱起炸毛的彦寻,愁眉苦脸地对青山说:“青山姑娘,您看这猫它……要不还是让我和公主聊一聊这猫怎么办,猫如果处理不好情绪崩溃是容易得急病。” 青山觉得莫名其妙,但院子里听到他说话的元衿却是懂得。 她穿来前就养猫,深知猫如果受了刺激容易得猫腹水,这病在现代也就近几年勉强能用进口药治疗,在清朝,猫会直接去阎王殿报道的。 没得为了和这人划清关系牺牲一只猫,而且还是只陪伴她比谁都久的猫。 秉持着这样悲天悯猫的心态,元衿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表情自然是淡的白开水一样,和她素来明艳张扬的美貌极不相称。 但舜安彦还是不由地笑了下。 元衿淡淡扫了他眼,若有若无地带了点锋芒,似乎是在指责他:有什么好笑的。 “公主。”青山让了一步。 “公主。”舜安彦前进了一步。 元衿叹了口气,伸手捋了捋彦寻,“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周日让它自己去四哥那里追狗。” 围观的青山:??有没有人和我解释下公主说的是什么?? 她斜眼瞧了瞧旁边的舜安彦,抱着猫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定是听懂了,且有异议的。 青山叹了口气,无奈地、按老规矩转身退出十步远捂住了耳朵。 元衿看见,没好气地把她拖了回来,“我没有要说的了,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算周一。” “诶,等等……” 舜安彦追了上去,拦住了她去路。 “公主……” 元衿垂眸绕道。 “元衿!” 她掀了掀眼帘。 这次青山自觉捂住耳朵后,元衿没有把她拉回来。 “进来。”元衿说。 舜安彦没动,因为这里是疏峰,尽管他们私下一对一过多次,但在皇太后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出格。 “不进来就……” “进进进!” 舜安彦抱着猫就跟了上去,头一次登堂入室,独自进了元衿的院落。 这处院落元衿住了已有六七年,一应花草早已繁茂昌盛,里面的摆件也从开始的一点点扩张到了铺满了开。 进的屋里抬眼一扫,舜安彦再度笑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单独进来过,但不妨碍他在这里刷存在感。 元衿的这处屋子里,墙上挂着他带回来的伦勃朗,妆台上有他寻来的欧洲切割的宝石,连靠窗吃了一半的膳桌上的餐具也是他找人订做的。 她喜欢桂花,他便找人做了一套黄铜餐具,在握柄上阴刻了金桂飘香的花样。 他这一样样看过去,元衿便也发现了。 她坐在窗边的摇椅上认真思忖了下,道:“东西回头我打包还你,以前是我过分了。” 说罢,正巧摸到了摇椅上的狐皮坐垫,也是舜安彦送来的,便和触电般跳了起来。 “用过的,我折旧加银子给你。” 话说出口,元衿眯着眼在屋里扫了一遍,心口稍稍疼了下。他送的东西里十有八九都用过了,这折旧银子没个一米宽的大箱子装估计不行。 而且要是东西都打包送还给他,她这院子会变得十室九空。 想到这里,元衿便有些沮丧。 她没有依赖过什么人,连买东西都是广撒网的买法,偏爱是极少有的情绪,博爱才是她的日常。 偏生现在,吃穿用度都被舜安彦见缝插针的供上了。 明明作为公主,元衿什么都不缺,就像这狐皮坐垫,内务府并五哥九哥那里也送来过不少,其中料子更好、做工更细、棉花更软的都有好几个,但偏就是舜安彦送的这个她一直在用,也从没想过要换。 更可怖的是,这些天她每每用到什么东西,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得精细着点用,万一破了,以后不能再找他了。 一句不能再找他,更是让沮丧加倍。 这些天里,这种沮丧不停绕着她打转,且越转越紧,似乎就是要把她生生扼在其中困到窒息。 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元大小姐为此深深反思、彻夜不眠,黑亮的头发都掉了好几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