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那么回事。”胤祺耷拉着肩膀,忧郁地看着元衿,“现如今姓佟的还是个人,时间长了呢?鬼知道。算了算了,五哥也不是要你不嫁人,就是要你把心眼放敞亮点!” “我懂我懂,别被眼前的事蒙蔽了双眼。” 胤祺见她听进去了,心里才畅快了些,但内心的纠结挥之不去,待到舜安彦出现在酒楼时他的面部表情依旧不怎么美妙。 “五阿哥。”舜安彦彬彬有礼地行礼,但刚才在康熙那儿知道的事压得他笑不出来。 这就给胤祺抓到了把柄,“你怎么回事?拉着张脸给谁看呢?” 他这发作得十分犀利,舜安彦一时没接着,害得元衿出手解救他。 “五哥哥,他都出来了,皇阿玛那儿肯定空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快回龙船上陪驾吧。” 胤祺看看时间告辞离去,走前把皇太后给的那木盒交给了青山,叮嘱她务必好好保管能不用就不用。 “那是什么?”舜安彦在五阿哥走后随口问了句。 元衿笑说:“皇祖母给我的私房钱。” “所以,五阿哥的意思是能花我的就花我的?” “当然,你给花吗?”元衿磨刀霍霍,只要他敢说不,立马扔他一刀。 “乐意至极。” 舜安彦早上只用了一碗面,在康熙那里站岗听训讨论事儿许久,早已肚皮空空,元衿给他又点了些吃的。 在吃饭的间隙,舜安彦脑海里还过着康熙告诉他的那些事。 想心事容易走神,舜安彦举着勺子往嘴里送,送到嘴里才发现,竟然是空的。 他低头一瞧,碗没了。 再抬头,碗在元衿手里。 “抢我碗做什么?你也要吃?” “当然不是。”元衿给他递了回去,“这里是扬州最好的酒楼,骄奢淫逸如漕运总督府的女眷都赞不绝口,结果你和五哥倒好,来这里都吃得心不在焉。” “五阿哥怎么了?”舜安彦先问。 元衿:“不怎么,他让我提防你。” 舜安彦无语笑笑,元衿这群哥哥防他和防贼没什么区别,他已经逐渐习惯。尤其五阿哥,早年最护着他的人,现如今因为妹控视他如耗子。 “所以,你怎么了?” 舜安彦放下了勺子,从怀里取出帕子擦擦嘴,顾左右而言他,“公主,要不要出去走走?扬州城挺热闹的。” “别打岔,和我打马虎眼你胆子不小。” 舜安彦其实是不知如何说起。只能把曹寅李煦在苏杭一带抄出的那本像密码样的册子,及审出的没头没脑却离大谱的话告诉元衿。 元衿听完,眉头直皱,“崇祯我理解,林丹汗是怎么回事?” 舜安彦给她解释道:“就太宗时候打败的蒙古察哈尔大汗,算是元朝直系后裔。” “这我知道,他有后代吗?”元衿在太后跟前长大,来来往往的蒙古人里并没有察哈尔的人。 “有,被杀了。” 这是舜安彦当初拿来威胁巴拜特穆尔的,概因康熙平日里看着仁慈,但如林丹汗后裔或吴三桂那种最终把他底线跳穿的人都收获了灭门的“荣耀”。 舜安彦花了些时间给元衿解释了察哈尔后裔被杀的来龙去脉,林丹汗后裔阿布鼐本来是得了康熙尊奉的,结果扯上谋反被康熙第一次囚禁,但康熙留了余地,让阿布鼐的儿子承袭了察哈尔亲王爵位。 过了几年,三藩在南方造反,蒙古察哈尔在北方捅刀叛乱,结果手腕太拙劣被鄂扎和图海两位将军三个月就收拾的干干净净。 “战斗力太差了,连吴三桂都不如。那时候万岁爷年轻气盛,那几年又被各种人背叛,不顾两宫求情也不顾阿布鼐娶的是孝庄太皇太后亲生女儿,不但察哈尔亲王父子三人被杀,还杀了察哈尔王帐的大小台吉,并把察哈尔原本兵丁全数内迁,非嫡系的一部分放在山西长城下,嫡系的全数内调到了河南。” “河南?那不就是连牧民都不是了?” “是,全部收归蒙古八旗,旗籍都不归属理藩院了。”舜安彦读这部分的时候十分感叹康熙当时的铁腕,“察哈尔是蒙古黄金家族里嫡系的嫡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