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元衿两眼泪汪汪起来。 舜安彦头皮发麻地问:“她怎么可怜了?”一年置装费顶他一辈子,到底哪里可怜? “想买却得不到共鸣,也没一个亲亲老公和孝顺儿子替她撑腰,明明就买两个柜子的事,她还要自己亲自操心……” “……”舜安彦有那么瞬觉得,要是她现在拽着元衿穿回去告诉父母他要娶她,他老妈会痛哭流涕抱住元衿——以后家里再也不是我一个人花钱了。 至于他父亲,大概就是大写的无语,然后问他:钱准备好了吗? “你以后肯定会拦着我买东西的。”元衿突然惆怅地望向天空,“哎……本来就没什么好买的了,还要被拦着。” 元衿还是元衿,作精元衿,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舜安彦几乎是下意识地、毫无底线地接了句:“你随便买,我拦我不是人。” * 他们下山时天已经黄昏,慎兴永举着灯笼在前开道,元衿在后面与舜安彦“斤斤计较”。 “京城有几家金玉坊你都要摸清哦。” “南城十七家,满城实物家,满城最好的在后海,南城最好的在书斋旁边。”他早就知道了,这些年这些日子,他真真一点没少逛,逛得那里的掌柜听说佟家少爷或佟家少爷派的人来,激动的两眼放光。 “绸缎庄倒无所谓,我觉得江宁织造的更好,就是每次送来的都是满制衣服,你懂的。” 懂,太懂了,满洲的衣服像个大圆桶,衬不出她的花容月貌、身段玲珑。 “还有点心,不过书斋的也不错,要是能再四季换新。” “可以可以。”他早就已经在安排了。 “还有什么呢……” 舜安彦自己撞了上去,“香水?” “有道理!可是这里的香都没有意思,总是挑贵的往死里掺,就你以前的表妹调过的那种,上好的乳香都被她糟蹋了。” 慎兴永听到“表妹”突然眉头跳了跳,心想公主竟然连表小姐都知道,还能和少爷随随便便提起? 公主到底是心大,还是会拿捏? 然后他就听到少爷说—— “给你备个香料坊如何?再找些调香师,你亲自教他们。” “倒也可以。”元衿抬着下巴傲然说,“我调出来的肯定独一无二,回头再给九哥看看能不能钱生钱。” “能啊,一定能。就调那个……”舜安彦很轻地在她耳边说,“我闻过的那个,特别好闻。” 他们车祸前元衿用的那款香水舜安彦一直忘不掉,张扬热烈,和她化为一体的感觉。 元衿语塞,见他一脸放松地提起还有向往和怀念,突然生了点邪念,想要拿那款香水的名字逗逗他。 那是ysl绝版的香水nu,有个绝妙的中文翻译——赤。裸。 “n,u。”元衿笑得灿烂,向他说出这两个字母。 “什么?” “香水,n,u。” “什么意思?” “你猜?” “这我哪猜得着?” 元衿狡诈地笑着,舜安彦太熟悉这个表情。 “你……是不是在玩我?” “不是啊,就叫这个名字。” “所以意思是?” “嘿嘿嘿。” 元衿提起裙摆小跑起来,前方就是涌金门内的杭州织造花园,许是明天就要起驾回京的缘故,此刻花园门外皆是举着火把的士兵。 见到元衿,他们齐齐行礼。 而赵进寿和青山也等在小门外,见到元衿,青山主动递上了披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