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摇了摇头,说道:是用刚死之人配阴魂啊! 我一听,问道:阴婚还能这么配吗? 冯春生走到了那些铁笼的面前,猛地一拍,那铁笼上头的铁锈,刷刷的掉了下来。 他指着铁笼栏杆说道:水子,你可知道,为什么一提起阴婚,就是下三滥吗? 我说这给死人找老婆,或者给活人找死人老婆,听上去就不咋地啊! “这倒不是。”冯春生说道:不管是活人死人,都在追寻着爱,这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找个爱自己的人,说白了,谁都缺爱,死人也想爱啊。 “阴婚下三滥的地方,在过程。” 冯春生说,以前阴婚是个特别大的生意,做法也多种多样,但是,当时约定俗成的一个准则是——配阴婚的人,得是刚死之人最好。 这时候,魂魄没有离体,才能真正的给这个要死的人,配上阴婚,共赴黄泉路。 冯春生说:我在看于家堡家谱的时候,就看到一件事,云南一代有个粮商,家财万贯,六十八岁,得了怪病。 这粮商生前是个“炸锅子”,见谁都炸毛,见谁都不开心,对自己儿子、老婆、小妾,不爽就打,所以几乎没有人喜欢他。 他怕他一个人去了地府,孤零零的,就找仆人,把自己抬到闽南来配阴婚。 路上,他靠着各种人参鹿茸吊命,吊住了一口气,来了闽南,直接拿出了一百两黄金,于家堡这边,立马宰了一个十九岁的女人,这女人,脾气非常温柔,同时,在死前还被挖了肝。 人的肝主怒嘛,没了肝的女人,在地府里给那粮商当老婆,那粮商在地府里,不管怎么打骂那女人,那女人都不会发脾气。 我一听,这事,确实有点下三滥啊。 冯春生指着这些铁笼,说道:水子,估计当年你们于家堡,真的是十分繁华——你就瞧瞧这边的气势,啧啧,不得了哦。 我心里对于家堡的印象,差了太多。 我的脑子里,甚至浮现起了于家堡几百年前的模样,那时候的于家堡,每天都是忙碌着配阴婚的人,在于家堡里,每天都听得到哭丧、嚎啕的人,一宗宗违反人伦的事,一幕幕的在于家堡里上演着。 我叹了口气。 冯春生指着第七楼里面,说:走吧,再看看去……那个苗疆残巫如果真的在这儿出没过的话,那他做的生意,也许也是“阴婚”,他前些天没杀那老烟,估计大家都是同行,他也不忍心宰人。 恩! 我也点点头,继续走着。 我两只眼睛到处看,这儿真的是惨不忍睹,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已经没有了血迹,没有破败的尸体,但这个地方,依然很惨。 都出都是被血迹渗透而部分鲜红的青砖,那些牢房里的墙面和地板,也有不少的抓痕,估计都是当时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用指甲抓挠出来的。 这些事,都说明当年的于家堡,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在我和冯春生、柷小玲一起走的时候,忽然,我又听到了一阵声音。 “骑驴撞婚,阴阳姻缘一线牵。” 那声音,像是蚊子在我耳边扑扇翅膀的声音,嗡嗡的响,音量很小,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骑驴撞婚,阴阳姻缘一线牵。” 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我感觉我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了起来,然后往另外一条路上走着,冯春生和柷小玲在前面走着,丝毫没有管我。 我感觉,我是中邪了! 我张嘴喊冯春生和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