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地跺跺脚,明明差一点就能抓到人了,这赖大伯怎么这么蠢? 可气归气,毕竟是同一个村子,村长见赖大伯冥顽不灵,不听劝说,也懒得继续管下去,这都凌晨了,他还没睡多久就被叫起来,不如先回去补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总归被绑的不是他儿子。 众人见村长撤退,也不想继续留下来,于是纷纷找了由头回家,除了赖大伯的邻居抱着男婴急得团团转。 苏辞看到人群散去,暗暗松了口气,起码今天晚上是安全了,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又把床移到门前,抵住门。 哄走了其他人,赖大婶又趴在窗棂前,她想看清屋里的状况,看看儿子有没有受伤。 苏辞看到那张脸就心生厌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既然她爱看,就让她看着吧,反正这会儿她得休息,等明天天一亮再继续下一步打算。 苏辞在野外也能睡得着,可今晚她折腾了这么久,此刻还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因为要想的事情太多,还是因为这里让人恶心。 苏辞轻轻叹口气,她转过身,这家人的儿子像条死鱼躺倒在地上,因为惧怕苏辞而想远远避开她,可又因为被绑紧了动弹不得。角落里的还有一个人在,清冷的月光落在那人的身上,像是落在一尊石像上。 苏辞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她差点要跳起来,这女人怎么跟鬼一样?居然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为什么不跑?” 苏辞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眨眨眼睛,没有回话,突然想起她忘记塞住这女人的嘴了。 “你为什么不跑?你明明可以跑的。” 苏辞听得莫名其妙,这女人在说什么? “你一回来,他们就不会放你走了。” 借着月光,苏辞看清那女人的模样。那女人大约二十来岁,算不上难看,可也绝不是好看,她面色蜡黄,似乎常年吃不饱,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绺一绺耷拉在胸前,一双大眼像是早就绝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米格啊哦啊是五!咳咳咳!” 苏辞还没说话,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了声音,只是含糊不清,叫人听不出他在什么,说完后,他便一阵猛烈的咳嗽,似乎是被呛到了。 苏辞本来不想搭理这两人,她一心想着要如何稳妥地让这家人安全带她出村,可他们的争执引起了她的注意。 躺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对这女人说的话很不高兴,明明都是人质,他却好像自觉比女人的地位要高,哼哼唧唧地教训这个女人。 这让苏辞很不爽。她起身一脚踢中男人的心窝,男人挣扎两下就晕过去了。她又在屋内翻箱倒柜,想找东西堵住女人的嘴。 在窗边的赖大婶一直观察着屋里的动静,看到儿子被一脚踢中心窝,她心痛得哇哇大叫。 苏辞也不阻止她,只是笑道:“再叫下去,我就在他脸上刻字,就刻犯人两字。” 赖大婶倏地住了口。 赖大伯也一直在一旁听着,听到苏辞的话,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甩了赖大婶一巴掌:“乱叫什么?”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两个,都滚远点。” 苏辞说完,也不再看他们。 第25章 赖大伯和赖大婶哪里敢违逆苏辞的意思,可他们又放心不下儿子,只好蹲在窗下,随时注意着屋里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赖大伯终于扛不住了,他交代赖大婶继续守着,自己先回屋休息。 赖大婶既心疼儿子,又不敢违背丈夫的意思,只得还守在窗下。至于狗蛋他爹,早就抱娃回屋呼呼大睡了。 苏辞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块破布,刚要塞住女人的嘴,就听到女人开口。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遇到路口往西,接着往北,再一直往前,到一个三岔口就往南,沿着大路你就能到县城了。” 苏辞一时间没有动手,她盯着女人,许久才道:“为什么告诉我?” 女人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回望着她。 电光火石之间,苏辞想到种种可能性,她不禁脱口而出:“你是被拐来的?” 女人依旧没有说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