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已被繁星所替,时候已经不早,几人已无心恋战,各自玩乐去了,花二郎似乎早有安排,带着他们往安湖走。路上花二郎跟田恬二人说:“百鬼节看烟火要在湖中,看灯火要在凌云山,我们现在便是去安湖看烟火。安湖的烟火可谓鬼节里的一绝,夜里安湖烟雾缭绕,岸边华灯盏盏,湖中华灯飘摇,船只游荡,大有鬼船妖火之感。” 这里的烟火不是烟花爆竹的烟火,自田恬记忆,这里火药还未被发现使用,节庆日有条件的人家是在门前摆放一个火堆燃烧竹子,形成爆炸声,驱赶霉运等。烟火,烟中迷蒙的五颜六色的火光。田恬小时也曾参与过京城的鬼节,看烟火是在岸上,湖中是只有权势富豪子弟才能放船只游湖的,这次是满了眼福了。 石涛倜傥:“你们可知花二郎的船叫什么?”未待他们回答,花有落就抢先道:“自然是花船,花家之船,言简意赅,自成风趣。流于世俗不入世俗,其之气节也。” 寻匋皱了皱眉,压根没听那些高尚之言,只知道是叫‘花船’,‘花船’?燕雀楼? 田恬也皱眉,名字是有点奇葩。石涛自觉好笑:“几年前燕雀楼的姑娘们得了只画舫,争着取名,听闻花有落家的船是叫‘花船’,一为浅显二为迎合也将画舫的名字命名为‘花船’,单取一个‘花’字。故事还有后续,”石涛手臂架上摇着扇子的花有落的肩膀继续说:“二郎听闻后上门找她们理论,出来后倒是敲定了名字。二郎也不说是什么,只一副自得地叫我们自己去看。结果到安湖一看,她们的灯笼上是换上了新的,写的却成了‘花船’,也就是现在的‘花船’。” 石涛拍着扇子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笑。花有落也是红了脸,却一脸风骚地撇向田恬寻匋他们,“我确实觉得她们的名字取得甚好,就又与她们讨论,比较之下还是觉得‘花船’文雅好听于是就教她们改成了‘花船’。家父得知后怒极,一气之下将家船的灯笼上的字去掉的一个‘船’字。”花有落摇头顿足,说着可惜,正好到了他家的船边,指着灯笼让他们看。 “嘭。”田恬憋不住笑喷了。花有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子笑,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他星眸明媚极为有神,灿若明日,宛若身在九天,难以企及。花有落不禁看呆了,本来接着要说的话都没到后脑,只有一张打开的嘴巴。 他们又大开了几句玩笑话,乐颠乐颠地上船。花家的船很简易除去物什最多安全人数只能载七八人,加上那些只能载个五六人,勉强能挤个八人只是动作大的话衣襟就该下水了。 现在四人下去,自己撑船,湖面雾气蒙蒙,许多船只已经在湖面随风而行,模糊的船身,被雾晕开的灯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