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歌,你怎么才接电话!” 顾宝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砚歌精致漂亮的脸蛋上也泛起了轻嘲。 “找我什么事?” “怎么?现在你嫁到了陆家,就不打算认我这个爸了?没事就不能找你嘛!” 这番话,每次在电话中都会发生一次。 “有什么事你还是直说吧,我很忙!” 她态度疏离冷漠,完全没有父女间该有的热络。 对此,顾宝义似乎也习以为常。 他微微沉默了一声,便以命令式的语气说道,“我手里现在资金周转不开,你从陆家那边拿点钱给我。急用!” 闻言,顾砚歌都笑出了声,“爸,你凭什么认为我能从陆家拿出钱?还有,你资金周转不开,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顾砚歌,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你发达了,就忘了老子对你的养育之恩吗?你想想,当初是谁供你上学,是谁……” “你住口!”砚歌吼了一声,不停的深呼吸,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愤怒:“你还好意思提以前?那我问你,我妈当初是怎么死的?我上学交不出学费的时候,你又在哪?当初我没钱交学费,我卖血供我自己。你现在资金短缺,你也可以这么做啊!” “顾砚歌,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能和你爸爸说这种话!” 电话突然被人夺走,尖锐的训斥传来,砚歌呼吸都颤抖了。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柳清如,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顾砚歌直接挂断,顺便关了机。 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包房里面,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标准的迎高踩低的暴发户。 当年…… 那是砚歌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往。 她随手拿过茶几上的红酒,直接对瓶灌了起来。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 顾砚歌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索性直接躺在了真皮沙发上。 她一个人,荒凉又孤独,蓦地想到了巴黎的小人儿,她心酸的流下了眼泪。 泪眼朦胧时,她仿佛看到一个人影,推门而入。 说不出的感觉,莫名熟悉。 顾砚歌被扶了起来,头重脚轻的靠在对方的怀里,“呃……少然,你这么快就完事了?呃!” 因为喝了太多,她说话时还接连打了几个酒嗝。 对方没说话,却用一双极具穿透力的眸子紧凝着她。 砚歌的意识已经离家出走,她推搡了两下,嘴里还在嘟囔,“你不用管用,去找季晨吧!我一会就回家!” 已经喝断片的砚歌,最后直接躺在人家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陆凌邺的俊脸上阴霾浮现,睨着门口眉眼闪烁的简严,道:“去把季晨的所有资料查出来!” “好嘞,那她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简严:“……” 这躺枪来的太快,跟特么龙卷风似的。 他也不想管啊。 “把车留下,你走吧。” 简严点头,“诶,得嘞。那……您老注意控制啊!” 说完,简严跑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