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着,但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梦靥一样,她挣扎着,哭喊着。 “砚歌,砚歌,醒醒!” 耳边,有人在呼唤她。 熟悉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焦虑和担忧。 砚歌挣扎着掀开了酸涩的眼睑,视线朦胧中,看到好几个人出现在视野中。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毫无力气。 晏柒摸了摸她的脑门,感慨着,“幸好不发烧了!砚歌,你吓死我们了!” “咳,我怎么了?” 她一开口说话,结果沙哑的嗓音听起来特别的虚弱。 晏柒扶起她,端着水送到了她的嘴边,“还说呢,昨天你在手术室门外晕了,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这都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你睡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 “啊!” 惊讶了一声,砚歌仔细的回想,脑海中瞬间就浮上小叔晕倒的一幕。 “他呢?晏柒,他怎么样?” 砚歌焦急的抓着晏柒的手,追问着,急切的不行。 “安啦,你放心吧。他已经醒了!” “真的?” 砚歌骤然放松,喝了一口水之后,缓了缓神,就要下床。 晏柒惊慌的阻止了砚歌的动作,“你干嘛?” 砚歌推拒着,“我要去看他!” “哎哟我的祖奶奶,你快好好休息一下吧,从昨天开始你就一直高烧不断,现在好不容易醒了,你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你能不能……” “小柒,扶我去见他!” 砚歌一副执拗的样子,强行拖着无力的身子,那言语和表情打定主意要去看陆凌邺。 “让她去吧。” 站在床边另一侧的上官雅看了一眼晏柒,她伸手扶着砚歌,完全没打算阻止。 “哎呀,你们——算了,真是服了你了!” 最终,晏柒还是拗不过砚歌的坚持,只能和上官雅扶着她走向了隔壁的病房。 要不是因为陆凌邺的身份特殊,他们两个想要在同一个病区,还真是不太可能。 几步之遥的距离,砚歌却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梦里令人惊惧的场景,一直在煎熬着砚歌的内心。 她想,这次结束之后,永永远远都不要和小叔再分开。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也不管以后会遇到任何的危险,她一定会选择站在他的身边,一同承受,一起面对。 她真切的经历了昨晚,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承受失去他的可能。 房门推开,陆凌邺正躺在床上,而床边的温小二正在削水果。 “小叔——” 砚歌呼唤了一声,陆凌邺的眸子倏然睁开。 他侧目看着砚歌,虽然脸颊还有些苍白,但是他那双冷眸的神采依旧。 “怎么起来了?” “陆老大,这可不怪我,你媳妇儿的脾气你知道,她要做的事,雷打不动!” 晏柒一边撇嘴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砚歌走到了床边。 温小二连忙让开,落座后,砚歌红着眼,握住了他的指尖。 她的眼睛很快就蓄满了清泪,哪怕朦胧婆娑,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还带着纱布。 “小叔——” 似乎除了呼唤他,砚歌什么都说不出口。 陆凌邺反手握住砚歌的指尖,微微用力之后,便放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别哭,还没死呢!” “你说什么呢!” 砚歌这心里,又疼又憋屈。 难过的要死,结果他还说这样的冷笑话,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 晏柒和上官雅视线相对,随后揪着动容的温小二将他拉出了门外。 这厮真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没看到人家两口子正在你侬我侬嘛! 他看戏还看得感动呗。 “小叔,你还疼不疼?” 砚歌趴在床头,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俊彦。 哪怕带着纱布,却依旧英挺俊逸。 “不疼!” 陆凌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薄唇微扬,露出一抹鲜少出现的浅笑表情。 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