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诸见他不信,淡淡地道:“罢了,你不信就不信。” 大堂经理摇头无奈:“你该不会真是个骗子吧?一个小姑娘家,不去上学,怎么净学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呢!” 多说无益,夏虫不可语冰,韩诸转身就走。 出了信誉楼后,韩诸见旁边有卖水的,于是便有些口渴,就买了一瓶矿泉水,花了一块钱。对方找了她四个钢蹦。 走下台阶,她对着一个三轮车招了招手。 三轮车热情地招呼她上来。 就在迈步上三轮车的时候,韩诸想起一件事。 她一只脚在三轮车上,一只脚在地上。 韩诸笑了下,淡淡地开口:“哦,司机叔叔啊,咱们商量一件事吧?” 司机师傅热情地说:“小妹妹,你说!” 于是韩诸做了两辈子从没做过的事,讨价还价道:“从这里送到我家后屯巷要五块钱,你能给我便宜一块钱吗?” 因为——她身上现在只有四个钢蹦了。 司机师傅看了眼韩诸:“小妹妹啊,这大热天的,我们也不容易啊,现在油价涨得也厉害呢!” 韩诸听了,默默地将脚从三轮车上拿下,淡淡地道:“那我走着回家吧。” 司机师傅见了,只好答应了:“算了,算了,你上来吧,看你年纪还小,这大热天的,就当我做好事吧。” 韩诸谢过了师傅,便上了车。 在车上,她仔细地观察了这个师傅的面相,发现他子女宫所在的眼下位置,有隐隐泛黑,就有发散之势。 于是当三轮车停在她家巷子口的时候,韩诸将四个钢蹦送到了师傅手里,然后认真地道: “师傅,今晚回去,家里的刀具剪刀都要收起来,万万不能让小孩子碰到,不然必见血。” 这师傅一愣,望着韩诸,纳闷地道:“妹子,这是说什么呢?” 韩诸一本正经地说: “我会算命,三天内你儿子有血光之灾,万万记住,不能让他见刀具。”也算是……一块钱的报答吧。 说完,韩诸提着袋子转身离去了。 这师傅自己纳闷了一会儿,喃喃地道: “管她说得是真是假,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忽然,他猛然一震: “奇怪了,她怎么知道我家是儿子啊!” ****************** 提着袋子穿过小巷子,韩诸迈进家门。 结果发现不过是买衣服的这一下午,她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许多的碎布以及布偶摆在客厅里,地上铺着一个旧床单,那些碎布和布偶几乎摆满了整个客厅,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妈妈,这是做什么?”韩诸放下袋子,弯腰拾起一个布偶,却见这是一个小猴子,屁股那里还没缝好呢。 方秀萍收拾着一旁的脚踩式缝纫机,将那布偶在缝纫机上比划着。 方秀萍一边利索着将那个布偶的屁股缝好了,一边继续下一个:“最近纺织厂里也没什么事儿干,不去上班也不发工资,我就从别人那里拿了一堆这个,缝一个五毛钱。” 韩诸不了解,便继续试探着问问。 方秀萍一边干着活,一边和韩诸说,韩诸这才明白。 原来这些布偶都是一个加工厂的东西,他们会把一些缝制工作进行分解,比如有人专门缝屁股那里,有人专门给它缝耳朵。每一道加工工序都是五毛钱。 方秀萍是领了一堆缝屁股的布偶,她缝这个习惯了,就特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