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个徒弟都是妖怪,我以后也只收妖怪当徒弟,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道理有什么关系?”卢玳忽然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想法——干什么要收人做徒弟呢?收了他都认不出到底谁是谁,还是妖怪好。 “卢长老还请息怒。”风琢瑜苦笑,他知道卢玳年纪小,没想到这么经不起撩拨,就这么和人家都斗起嘴来了。以他这样的性格,还真可能一怒之下喝别人的血解气。 “看来今天这事,归根到底还是一场误会。”任付东准备和稀泥。 “误会?!”上官严一声怒吼,“任兄,看看那边!你还觉得那是一场误会!如此违心之言,小心心魔作祟!” 咒别人心魔作祟,是对正道修士最恶毒的诅咒。 “上官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心来帮忙,结果却被你如此羞辱?”任付东脸一沉,袖子一甩,干脆驾着飞剑走人了。这事有脑子的都知道是拿卢玳没办法了,他本来还想帮着转圜一二。讨不回人命,多少能让川云仙宗出点血。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 按理说现在变成一对二了,只要上官严不傻,就知道情况不对。像他的徒弟,刚才还对着卢玳大喊大叫,现在也乖乖闭上了嘴巴,站在他师父的身后,满脸的惊恐。可上官严的表情却很平静。 卢玳随手从元岐玉镯里掏出一块布,掏出来才发现这是一块蛟绡,火红的,是琼姬当初送给天锋的。总喜欢一身黑乎乎的狐王,虽然当初变成红的,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当然不喜欢红的,于是就便宜卢玳了。 卢玳其实还是很喜欢红色的,他现在就喜滋滋的把这块火红的蛟绡裹在一冬身上了。 红和黑原本该算是很好搭配的两种颜色,可是一块星辉灿灿的蛟绡,搭配着黑乎乎的一冬的鳞片,那景象实在是……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乡土? “好看吗?”卢玳还把蛟绡在龙头下面打了个(自认为)很漂亮的结。 “……”风琢瑜很认真的想着:这位长老是逗我呢?逗我呢?还是逗我呢? “卢长老。”上官严深吸一口气,终于说话,“今日这件事,是我们五羊宗不对。” “师父!你怎么……”三师兄一声惊叫,却被上官严一袖子拂过去,嘴里的话顿时被咽了回去,他也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是我教徒不严,让他在外跋扈失德,更是害了他是几个师弟与一位道友的性命,更伤了卢长老的爱徒。他如今人就在这里,任打任杀,随卢长老!” “任打任杀随我?” “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上官严,现在弯着腰弓着身子,一脸诚恳的谢罪认错,他那徒弟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看着他师父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长老!”风琢瑜赶紧站在了卢玳和上官严中间,他现在是一头雾水,但总觉得卢玳的模样,真有动手的意思。 卢玳拍了拍风琢瑜:“让让,我不会做坏你道心的事情。”有风琢瑜在这拦着,他如果还宰了这人,那风琢瑜没法怨恨卢玳,只能怨恨自己了。这是自家人,卢玳不会做让他为难的事情。况且,反正五羊宗跑得了修士,跑不了宗门,卢玳也不急于一时。 风琢瑜犹豫着看了看卢玳,最终一咬牙让开了。 “上官道友,看来你已经明白些什么了。”这个上官严是个聪明人,所以才把任付东故意气走,剩下的无论是敌是友都是自己人,有事才好商量。 “不知是我五羊宗中的哪位,与卢长老结下怨仇?”卢玳问了,上官严就明言。 “这孩子与我有仙缘。”卢玳拍了拍一冬,“这是我第二次遇见他,第一次的时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