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肯定:“有啊!书里写了,说在一个什么小桥后面,有一大片金银花墙。” 听形容,赵牧贞知道了,湿毛巾擦了一下脸,又洗过拧干,挂回原处。 “那地方好几年前就拆了。” 约西没有意外,哦了一声,点点头,二十几年前的常芜镇和现在的确有很大的不同。 “那算了,去早点摊吧。” 在楼上磨蹭到小院有动静,他们俩才下楼,赵爷爷正从自己房间出来,在小餐桌上摆茶,见着他们就问洗漱了没,要不要吃早饭。 赵牧贞说出去吃,赵爷爷点头,叫他照顾好约西。约西立马仗势欺人,点他一句,听到没,你爷爷说让你好好照顾我。 旁边的水炉刚支上,火还没烧旺,木柴熏出来的浓烟,约西闻着捂脸直呛,赵牧贞把她往上风位置拉。 赵婶婶端着煎好的葱油粑出来,看见约西跟看见鬼一样。 “呦!这么早起来了!” 约西应着:“嗯,跟赵牧贞出去吃早饭。” 惊的也不止赵婶婶一个。 一般做整天的活计,长工早上都会来赵家吃早饭,那几个叔叔在前铺见到约西也觉得好新鲜。 早上是常芜镇菜市场最热闹的时候,大妈大婶们拎筐提篮,菜市遇熟人还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几句,河鲜和家禽夹道摆着,热热闹闹。 约西闻不惯鱼腥,捂鼻子,贴在赵牧贞身边穿过一条短街到一家早点铺子门口。 铁锅宽油,一堆小春卷在里头蹿跳着,火候到了被铁网勺熟练捞起沥油,又换一锅油条去炸,噼哩吧啦。 不大宽敞的店面里满是食物香气。 客人进店结账,来来往往,难免磕碰,赵牧贞一直站在约西身后,独为她撑出一个无人打扰的空间。 她看菜单半天,纠结犯难,转头说:“赵牧贞,我什么都想吃。” 赵牧贞哑然失笑。 “那就都点。” 约西眼睛亮起来:“哇,这也太款了吧。” 店里没位置,他们坐在门口的支伞的露天餐桌下,也是这个绝佳的位置叫约西看见了一抹熟悉的黄色毛茸茸。 “那前面是不是有网吧?” 热水烫过筷子和碗碟,赵牧贞动作一顿,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她很少单独出门,又路痴,赵牧贞记性好,他从没带约西来过这里。 约西秀致眉梢得意一挑,努努嘴示意赵牧贞往后看。 黄毛皱着眼鼻,低头拆烟,一脸宿醉上头的样子,给身边两个同样发色出挑的男生各派了一支。 三个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往这走。 “说他头发乱得像鸡窝吧,鸡都不想住,这个点,他还能露宿街头一整夜吗?肯定是在附近网吧通宵了。” 黄毛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约西对他发型的吐槽,走近还扒了两下头顶呆毛。 约西白皙无暇,气质出尘,哪怕是这种哄闹小店,她都兀自在人群里发光。 纵使黄毛酒没醒透,也不妨碍身边两个兄弟一左一右跟地上捡大钞一样疯狂摇他。 “卧槽卧槽卧槽!哥!哥!快看!卧槽!常芜镇什么时候有这种级别的美女!卧槽!好他妈漂亮啊!” 俩人把黄毛扯得像棵被电打的歪脖树一样。 约西看到了。 她手肘支在桌上托腮,另一只纤手挥了挥,冲他们的方向露出一个弯眼甜笑。 黄毛差点直接被小弟摇散架。 “卧槽卧槽卧槽!对我们笑!她刚刚跟我们打招呼!是跟我们打招呼吧?走啊!走啊哥,我们上去说话!” 发现约西笑容不对劲的赵牧贞再度回头,就看见一脸懵逼的黄毛,以及两个兴高采烈像要来捡钱的黄毛小弟。 赵牧贞那一眼,沉厉无声,却带着致命的降维打击。 三人由横冲直撞紧急切至悬崖勒马模式。 “卧槽……是赵牧贞……” 这句粗口明显跟之前不太一样,低低朝下滑,偃旗息鼓。 黄毛搓了把眼皮,清醒得很及时,吊儿郎当一抬下巴。 “昂,那是他什么妹妹,别想了,赵牧贞护得跟心肝似的。” 小弟挠头,豁然开朗,很没文化地拽起文化:“没事啊哥,癞蛤.蟆吃不了天鹅肉,还不能近距离看看天鹅吗?反正现在人多,我们去跟他们拼桌!” 黄毛好歹是读完高中的人,话在脑子一过,猛把两人一推,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