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以正军威。 好半晌,韩如海才忍辱负重似的咬牙说:“遵命。” 赵泽雍泰然处之,吩咐道:“听明白任务的,可以下去安排了,本王不希望还没剿匪,倒先得整顿军纪。你们虽是沅水大营的兵,但倘若此行顺利,想必朝廷多少有封赏。各自掂量吧。” 几个参将没敢表态,偷偷观察韩如海的脸色。他们虽然仰慕庆王,无奈身处沅水,自然有所顾虑。 赵泽雍自顾自开始写奏折,笔尖稳而有力,行云流水般,迅速写了半页。即便是坐着,威严气势仍未减,不可小觑。 他在奏折里说什么?韩如海气急败坏地想。 庆王挂帅,以他的品级和行事作风,他不仅有上奏的权利,甚至还干过几次先斩后奏!比如玩忽职守的李默、贪污腐败的张庭时一类的官员。 哼,这种冷酷强硬不讲情面的皇子,谁愿意拥护上位?活该他战死西北边塞! 单方面僵持片刻,军令如山,韩如海终究低下头:“是,末将谨遵将军令。”语毕,愤然甩袖离去。 几个参将却有意磨蹭几步,规规矩矩拜别,获得允许后才躬身退出。 容佑棠皱眉感叹:“殿下,姓韩的好大脾气!” 印象一差再差,韩如海已经从“韩将军”变成“姓韩的”。 赵泽雍淡漠道:“吃喝享乐,养一身肥膘,把脑子都挤没了。韩太傅磨了十几年的刀,亲手递给本王。他还做梦,以为是跟着来旁观剿匪、轻松捞功的。” 容佑棠大惊:“您——” “不是本王,是他亲伯父做出的决定。”赵泽雍写好奏折,略风干后,利落封好,交给容佑棠,吩咐道:“天一亮就叫人送到最近驿站,六百里加急。” “是。”容佑棠双手接过,小心锁进抽屉。 赵泽雍起身,却不是准备安寝,而是去拿佩剑。 “殿下,您去哪儿?”容佑棠赶紧上前小声问。 “莫问,保密。不管谁来,都不准打搅本王休息,明白吗?”赵泽雍严肃告诫,抬手拍拍容佑棠肩膀。 “哦,是!”容佑棠两眼放光芒,兴奋担忧,却又遗憾,靠近压低声音道:“殿下,不会武功的您不带是吗?” 赵泽雍莞尔:“当然。就好比你,带上就是个累赘。” “……”容佑棠对庆王的耿直无话可说,他恳切道:“殿下,这地方您也第一次来吧?千万保重安全啊!还有,明日卯时大家见不到主将,如果闹起来怎么办?” “一切已安排好。”赵泽雍耐心地提点小厮:“这儿你别管,关州押粮队后半夜到,军中无戏言,你小子给本王争口气。” 容佑棠抬头挺胸:“我会全力以赴!” “看你能不能查出什么来,本王准备顺便整治河间省。”赵泽雍一声暗号,四个亲卫立即轻手轻脚进屋。 “那,祝殿下一行诸事顺利!”既是保密,容佑棠就识趣地准备退出去了。 赵泽雍略挥手:“去忙你的吧。” 夜色浓重,风雪交加,松阳镇通往顺县的小道上出现一训练有素的小队,人衔枚马上嚼,马蹄踏雪无声,疾速奔入林海中。 容佑棠开门,反手掩好,毫不意外地看到庆王亲卫忠实值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