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我何其无辜?白白背负骂名这么多年! 瑾娘母子并没有死,她好狠的心,把明棠改名叫、叫容佑棠了?哎,连姓也不随我,随她自己,真不像话,太胡闹了。 周仁霖喜极而泣,嗔怨恼怒,状似疯癫,甚至动手,想揭下儿子的文章拿回家细看,可转念一想:不,不妥。 我有苦衷,瑾娘也有苦衷,我们都怕杨若芳。那疯女人,她若知道明棠还活着、而且进了国子监读书、文章做得这么好—— 哎? 周仁霖一拍额头,这时才想起:那个和明宏争执斗殴、据说是庆王男宠的小太监,似乎就叫容佑棠? 怪道了! 明棠真是、真是……他怎么能欺负兄长呢?他真依附庆王当了男宠?不然他怎么进的国子监?唉呀,杨若芳上回派郑保暗杀,也不知他伤得如何…… 周仁霖恍然大悟,心潮澎湃,亢奋激动,但冥思苦想后,他决定暂隐瞒此事。 免得杨若芳那疯女人知情后又暗下杀手! 他足足在国子监停留大半日,徘徊再徘徊,想方设法打听了庶子许许多多,最终感慨“明棠儿肖我,此番不定高中”!他欣慰至极,欢天喜地回府,期盼妻子能在娘家长住,以方便自己暗中调查庶子现状。 孰料,次日下午就出事了! 只不过,出事的是他自己。 这天,苏盈盈为确保安全,坚持外出看诊,特地挑了城西一家名气不大的医馆,严防杨若芳买通大夫暗害。 周仁霖对两个嫡子相当失望,故十分重视庶嗣,有空便陪同。 “多谢大夫。”苏盈盈垂首,她身穿宽大外袍,遮掩孕肚。 “来人,给大夫奉上诊金,抓药回府。”周仁霖刚吩咐完,苏盈盈便状似自然而然地说:“小燕,你去抓药。” “是!”苏燕如临大敌,几乎沾在大夫身上,严肃监督其抓药,警惕戒备周家的两个小厮。 “爷,咱们回马车等,好吗?”苏盈盈柔声请示。 周仁霖点头,搀扶美妾走出医馆后堂隔间,头疼叹息:“盈盈,你不必如此担惊受怕,我已严厉告诫过她们了。” “千错万错,都是妾一人的错,夫人和姑娘何错之有?爷,您还是尽快接她们回家吧,妾心里委实不安。” 前面小门出去,即是医馆前堂。 “唉,我会处理,你别过度烦忧,以免影响孩子。”周仁霖踏进前堂,刚抬眼,竟看见一位故人! 容、容—— 周仁霖瞠目结舌,惊慌失措。 “确属水土不服,幸已止住呕吐腹泻。”大夫宽慰患者后,又嘱咐其叔父:“无需过于担心,年轻人底子好,少食多餐、多休息,加以膳食调养,会康复的。” “多谢大夫。瑫儿,你可有哪儿不适?务必如实告知大夫。”容正清督促侄子,身边跟着两个忠心耿耿的强壮小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