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安童言无忌道:“咦?二哥不喜欢吗?可昨儿咱们一起喂鹦哥啊,你还夸它们‘灵巧有趣’。” 我昨日只是办事路过百兽园、碰巧看见你在玩耍,顺口逗了几句而已。谁像你?小孩子家家,整日向父皇讨要新奇动物! 二皇子勉强笑了笑,嗔道:“我只是看你在才进去瞧瞧,弟弟既喜欢,为兄岂能夺人所好?还是你拿回去解闷吧。” 赵泽安却认真道:“鹦哥目前是父皇的,谁也不能拿走。” “……”二皇子腮帮抽动,被噎得想翻白眼!第无数次确定:这小东西性子随他哥,真不讨喜!唉,母后当年大意失手,导致今日多出个惯会争宠的弟弟。 庆王没再说什么,退回原位,继续与瑞王、五皇子等人低声交谈。 承天帝状似观赏风景,心耳神意却全在诸皇子。 皇帝父子谈笑风生,容佑棠等人只能屏息凝神恭候。 承天帝驾临后,大内总管李德英立即近前请示,随后吩咐内侍宫女传酒菜,训练有素,秩序井然,佳肴美酒飘香,勾得苦等多时的部分人馋虫大动。 但稍有经验的人都不会空腹赴宴,尤其此类皇家御宴,哪里是喝酒吃菜的地方呢? “九儿,膳后再赏花吧。”承天帝呼唤不远处趴着汉白玉栏杆的九皇子。 “好。”赵泽安手扶帽子,轻快踏上甬道,途径进士们时,一眼便发现容佑棠,他略作停顿,笑眼乌浓,匆匆走远。 酒菜齐备,皇帝下令开席,李德英嗓门尖亮唱宣,宾客按品级名次入席,待皇帝落座后,方听命坐下。 一条案可并排坐三人,按名次,容佑棠居上首,左手边依次是榜眼和探花。恰好,他斜对面就是皇子席,庆王序齿行三,与两位兄长同桌。 承天帝招手唤幼子上前,命其陪坐侧席,亲自照顾,和蔼慈爱,他春风满面,举杯道:“七月湖光,十里荷风送香气,值此良辰美景,朕设宴邀众卿与新科进士游园,尔等无需拘束,随朕一同敬大好河山一杯罢。”语毕,缓缓饮尽小盅酒。 众人早在皇帝开口时起立,躬身双手托着酒杯,屏息静听江山主人的祝酒词,无论能喝与否,均仰脖饮尽。 鸦雀无声间,容佑棠饮毕,酒杯刚离唇,忽然听见身后进士某桌传来“当啷”清脆一声!异常突兀。 是范锦。 他原本稳当托举酒杯,垂手时,身前的银酒壶却不知何故倒了! 银酒壶跌落,在地上滚了数圈,发出一连串声响。 “啊呀——”范锦吓得一声惊叫,随即火速闭嘴,可惜为时已晚,他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陛下恕罪,学生、学生莽撞了,可酒壶它、它……求陛下恕罪,恕罪!”范锦心惊胆裂,扑通跪下,百思不得其解,连连磕头求饶。 原本满面春风的承天帝脸色一沉,不轻不重搁下酒盅,眯起眼睛打量御前失仪者,眉头一皱,想起一事,威严道:“报上名来。” “范锦。”范锦登时面如死灰。 哼,又是你! 承天帝面色阴沉,两颊各一道深深法令纹,不疾不徐道:“范锦,你殿试失仪,踩裂他人答卷,大失稳重,本不足取。但朕念你年事已高、应考半生,且文章功底还算扎实的份上,破格钦点。如今看来,你的为人和文章,竟是截然相反。” “学生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