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容佑棠松口气,正色提议:“横竖她要养伤,等破案后,包两艘船,经延河入运河,日夜兼程,几天就能到京城。” “嗯,等回去跟六子他们商量商量。” 一刻钟后,搜身彻查后的俘虏被牢牢捆成了一串,哭丧着脸,战战兢兢。 “行了!”齐志阳拍拍手,他非常识趣,丝毫没凑近碰头商议的容谢二人。 “齐兄,”容佑棠大步走过去,歉意地笑笑,正色问:“咱们还得尽快赶去青牛村,该怎么处置俘虏?” 齐志阳半个字不多问其它,快速道:“不知谢兄几位可否代为看管片刻?我们按原计划去青牛村,会尽快调回二三十捕快,由他们押送俘虏回府衙,交由知州孙骐,叫他把人妥善关押。” “没问题,你们忙去吧,我们原地歇会儿。”谢霆爽快点头。 容佑棠郑重其事地嘱托:“谢兄,烦请将何烁单独关押、严加看守,别让他接触任何人,尤其季平或甘宏信。” “行。” “既如此,多谢了,我们这就去青牛村调官差回来帮忙。”容佑棠挑了匹马,一跃而上。 “诸位弟兄,暂时别过。”齐志阳豪迈地一抱拳。 钦差一行打马离开,容佑棠忽然听见后面的禁卫说:“哎,那怪人跟来做什么?” 草上飞! 容佑棠了然地回头,果然看见宋慎吊儿郎当地骑马跑到最前,不紧不慢,故意挡住自己的去路—— “咳咳!”容佑棠清了清嗓子。 “哎哟,我挡住容大人了?该死该死,抱歉抱歉。”宋慎夸张地恍然大悟,马鞭凌空“噼啪”一声,勒马闪避,颠颠儿地与容佑棠并行。 “你怎么跟来了?”容佑棠好奇问。 “谁要跟尸体待一块儿歇脚?晦气不晦气啊?”宋慎气哼哼。 容佑棠理解地点头,笑道:“好,你随我们一起查案。” “我对查案没丁点儿兴趣,你们查吧,我进村讨口水喝。” “口渴而已,犯得着跑那么远讨水喝?给你。”容佑棠摇摇头,随手解下自己腰间的水囊,朝对方抛过去。 谁知,宋慎却不接,抬手轻轻打了回来! “嘿——”容佑棠猝不及防,险些没接住,费解地皱眉。 “诸位,咱们比一比赛马,看谁骑得快!”宋慎突然扬鞭窜了出去,肆无忌惮地讥笑:“我压五百两,赌容大人倒数第一。” “岂有此理!胜负尚未揭晓,凭什么认定我最慢?”容佑棠颇不服气,奋力追赶,齐志阳等人亦策马狂奔,不到两刻钟,就赶到了青牛村村口。 调派人手回援、进村按册登门调查取证、召集众人证到里正家开设临时公堂…… 足足忙碌至天黑,一行人才带着相关证人、举着火把赶回府衙,连夜紧急整理卷宗,准备明早正式开堂。 待终于停歇时,已近子夜,忙得脚打后脑勺的钦差们还没吃晚饭。 “齐兄,快来吃面片,咱自己人的手艺。”容佑棠饥肠辘辘,饿得有气无力,手脚发软、声音发飘,匆匆招呼了一声,随后脑袋埋进大碗,呼哧呼哧,狼吞虎咽。 “哟,哪个的手艺?”齐志阳放下卷宗,疾步落座,抄起筷子,迫不及待吃了一大口,被热汤烫得嘶嘶倒抽气。 禁卫黄立不好意思地说:“哎,我本来想做面条的,但面和得太硬,索性削了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