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雍俊脸微红,呼吸粗重,鼻息火热,控制不住满腔情意,逐渐失控。 “殿下……”容佑棠浑身颤栗,忘情抱紧对方腰背,将亲王常服揉得皱巴巴。 天黑了,里间没有掌灯,外间书房的烛火穿透缝隙,朦胧昏暗,透过垂顺的霜色薄幔,隐约可见床上被褥凌乱,一双人交叠,暧昧难言。 意乱情迷间,容佑棠神志不清,脑海一片空白。 赵泽雍目不转睛,紧盯两眼迷蒙、失神沉醉少年的青涩美好情态。 然而 容佑棠无意识抬手一挥,打翻了床头立着的一个药枕! “嘭”的轻微一声,药枕压在容佑棠手腕上,沉甸甸,很有份量,因为里面填的是决明子。 ——此药枕里的决明子,乃容父亲自上药铺采买、过筛、晒干、塞进枕套,而后请张妈缝合,一片慈爱之心,给嚷着燥热烦闷睡不好的儿子助眠枕用。 爹…… 扭头嗅闻药枕清香片刻,手一揉,决明子窸窣作响,容佑棠彻底清醒! “殿下,殿下,等等。”容佑棠毕竟心里愧疚,开始挣扎,尴尬提醒:“这儿是我家,我爹在外面!” 究竟第几次了? 本王简直—— 赵泽雍苦不堪言,咬牙,脖颈潮红微汗,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殿下,我爹在外面。”容佑棠连声提醒,无措窘迫,根本不敢多看药枕,一看就想起养父慈祥关爱的目光…… “在又如何?”赵泽雍问,用力吮吻对方红肿润泽的唇瓣。 “嗯……殿下,咱们出去喝茶,好吗?”容佑棠恳切请求,频频扭头看外间,难以想象养父破门而入的局面。 喝茶? 如此时刻,你邀请本王出去喝茶? 赵泽雍瞪着眼睛,无言以对,半晌,整个人泄气地压住对方,哑然失笑。 “呃——” “我没法喘气了。”容佑棠被压得紧贴床褥,呼吸困难。 赵泽雍闻言撑起手肘,紧接着,又无可奈何翻身离开,仰躺在旁边,眉头紧皱,极其难受。 容佑棠也难受,但他仍处于“不知者清心无求”的时期,想了想,鼓起勇气,再次拉住对方的手,大义凛然道:“陛下生气我也没办法,他提醒得太晚了!” 能怪我吗?不能的。 “嗯。”赵泽雍嗓音喑哑低沉。 “殿下——”容佑棠欲言又止。 “嗯?”赵泽雍扭头。 “你说,我们这样……究竟算什么?”容佑棠终于问出口。 “你喜欢吗?”赵泽雍没头没脑地问。 容佑棠略一沉思,反道:“你先说。” “这还用得着说?”赵泽雍反手握住对方的手,低声问:“难道本王的态度还不够明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