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熟悉的脚步声,容父担忧问:“他们还没谈好吗?” “容老请耐心稍候。”哨卫的侍卫歉意答。 糟糕,我爹来催了! “快,殿下,咱们出去谈!”容佑棠登时慌了,心虚得不行,拽了庆王疾步往外—— “怕什么?等会儿。”赵泽雍缜密严谨,整理凌乱的被褥,毫不惊惶。 容佑棠扭头一看,顿时窘迫得说不出话。 “本来没什么,但令尊似乎也无法接受,如此场面,你会挨骂的吧?”赵泽雍一本正经问。 容佑棠结结巴巴地表示:“还、还好。家父特别讲道理,不骂人。” “他若是冷脸打骂,你就到庆王府来。”赵泽雍立即叮嘱,暗忖:避免每次都被打断,长此以往,怎么行? 容佑棠受到了启发,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袍,忍俊不禁道:“离家出走吗?那不行,我爹会很失望痛心的。” “哼。”赵泽雍鼻子里哼一声,很是不满。 “你的衣服也乱了。”容佑棠心急火燎,拿面无表情干戳着的亲王没辙,冲过去三两下帮忙抻了抻,不由分说地推到外间。 “快请坐。” “殿下,来,喝茶。”容佑棠忙前忙后,努力伪装太平无事的景象。 赵泽雍接了茶杯,剑眉星目俊朗非凡,好整以暇问:“小容大人,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我没有心虚。”容佑棠矢口否认,埋头整理衣领,走到门边,不忘回头小声提醒:“我开门了啊。” “唔。”我们做贼了还是怎的?赵泽雍端坐,大方坦荡,镇定自若。 数日后 又到了皇帝一家的家宴日子。 晚宴照例设在乾明宫一侧的花厅,刚入暮时分,屏风、桌椅、金银瓷器皿等,俱已摆设妥当。 “公公,您请过目。”管事太监满脸堆笑,点头哈腰。 李德英细致入微地审视一应摆设,弯腰矮身,看盘碟酒杯有无灰尘,他自小净身入宫,并未经历发育,故嗓音阴柔尖亮,轻声说:“忠顺,你办事咱家还算放心,只是得防着底下的小子们疏忽大意,陛下一月一次的家宴,千万不能出差池。” “公公放心,小人绝不敢辜负您的赏识提携,今儿下午亲自盯着小子们办的,已细细地查了三回。”管事太监垂手侍立,毕恭毕敬。 “嗯,很好。”李德英满意点头,行至承天帝的坐席前,眼风一扫,伸手将盛菜的小瓷碟往外挪了几寸。 李德英没说什么,管事太监却铭记于心,极力模仿对方的言行举动,以期搏得皇帝宠信。 “咱们身为奴才,别的什么也不用管,只专心伺候好陛下即可。”李德英指点一力带出来的得用手下,谆谆教导:“做事用心不用心,不必嘴说,旁人看得明明白白的,切忌偷奸耍滑,自作聪明。”说着,他走到属于七、八、九三位皇子的长条案旁,将七、八两把相距较远的椅子挪近。 管事太监扑通跪下,心惊肉跳,磕头求饶:“小的该死!小的大意了,求公公宽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