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心里怎么想的?”容佑棠轻声问。 “唉。”庆王头疼叹息,反问:“你又是怎么想的?你先说。” “此乃皇室家务事,我一个外人,说什么?还是您先说吧,我特别想听。”容佑棠催促。 庆王扫视周遭,耳语告知:“本王已在洗墨阁布防,静候有心人自投罗网。” “那人会去毁了罪证吗?” “可能会。掌印指纹一经处理清晰,将是关键线索,必能派上大用场。”庆王答。 容佑棠张了张嘴,犹豫须臾,小心翼翼问:“万一……抓住匪夷所思的人怎么办?” 庆王板着脸,一字一句,坚定道:“只有抓错的,没有不应该抓的!” “但咱们是向陛下交差的。”容佑棠不得不提醒,暗忖:天底下谁还越得过皇帝啊? “总之,我等必须尽心竭力。至于结果?只能看父皇的意思。”庆王负手缓步,眼神难得迷茫,第数次问:“鹿坡半腰的近路,宜琪说她是从小八口中得知的?” “千真万确。兹事体大,岂敢胡言乱语?” “我并非怀疑你。”庆王歉意道。 容佑棠摇摇头,轻声说:“明白的。” 不多久,他们先赶去皇子所瑞王寝殿,秘密审问半晌;旋即赶去八皇子寝殿,于小厨房灶膛内找到烧成灰烬的黑色絮状物。 庆王严厉下了封口令,离开时,久久不发一言,容佑棠也惊疑不定,一行人转而行至乾明宫,迅速得到承天帝的召见,容佑棠在殿外等候旨意。 “儿臣叩见父皇。” “平身。来人,赐座。”承天帝急切询问:“如何了?可能破案?” 庆王正色禀告:“今儿下午又寻获两条线索,明早画师就能修复掌印指纹,即使儿臣愚蠢、三日内无法破案,您也可以依照案发现场凶手留下的铁证,继续追查。” “好,好。”承天帝一身暗紫流金溢彩的常服,冷冷道:“你叫画师妥善修复罪证,最好设法多备几份,即使上天入地,朕也要揪出凶手! 大胆逆贼,竟敢谋害公主,不除不足以稳定人心。” “是。父皇,儿臣听李总管说,您拒不肯进药膳调养,这怎么行?”庆王不赞同地皱眉。 “朕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忧。”承天帝欣慰道。 “父皇——”庆王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直说。”承天帝当即紧张探身,他很了解对方绝非优柔寡断的性子。 庆王沉吟许久,字斟句酌,缓缓道:“儿臣想禀告一些关于凶手的猜测,好让您有个准备,以免仓促受惊,气坏身体。” “你查到了凶手?是谁?”承天帝面色突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