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亲口嘱托,巫本超又收了咱们的好处,竟敢不尽心办事?简直岂有此理!哼,贪婪无能的东西,我要去当面质问——”说着便作势要去为嫡次子讨回公道。 “周郎!你冷静些,别冲动,当心被外人抓住贿赂的把柄,我们回屋慢慢商量。”杨若芳奋力阻拦丈夫,压低嗓门劝慰,一颗心劈成两半:一半哀恸次子,另一半担忧丈夫,反而镇定了。 周仁霖咬牙切齿,骂骂咧咧,顺势被妻子推回卧房,夫妻俩抱头痛哭了一场。 “现在怎么办?听娘娘和岳父大人的意思,他们似乎有些不想帮忙,宏儿难道是别人?”周仁霖黑着脸,极度不满。 恸哭后,夫妻仿佛冰释前嫌,杨若芳强忍悲伤,颤声劝:“周郎,你别生气,父亲和姐姐如今不得宠,因为长公主之死,殿下被禁足,关了大半月陛下才松口,可大殿下已把持朝政多时了,娘娘母子如履薄冰,努力争取圣宠信任,加之庆王在旁虎视眈眈,你想想,娘娘多难?她焦头烂额之时,还抽空撬动刑部派人帮忙,咱们要知道好歹呀。” “难道明宏就白白枉死了?”周仁霖瞪大眼睛,脸拉得老长。 “不然怎么样呢?我们还有什么法子?倘若再翻案,势必闹得沸沸扬扬,影响你和明杰的前途。”杨若芳艰难提醒,心如刀绞,忍泪道:“只盼连楚楚能为明宏生个儿子,我一定会悉心抚育孙儿。” 周仁霖飞快斜睨发妻一眼,又骂:“那容瑫真是没教养!不过因为面馆几个座位,让一让又有何妨?他们却闹得和宏儿打架,委实可恶!” “容家人固然该死,可众目睽睽,的确是咱们的人先动手,想翻也翻不了,否则我岂能轻饶了他们?” 周仁霖已经接受事实,只求耳根清静,遂突然捂住心口,蹙眉,泪花闪烁地哀叹:“可怜我年过半百的人了,本应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如今却变成这样!叫我、叫我怎么接受?” “周郎,你怎么了?没事吧?”杨若芳大惊失色,赶忙搀扶,大喊:“来人,来人呐!大人身体有恙,速速去请大夫。” 这一方,周仁霖“哀切愤懑病倒”,请医煎药,弄得人仰马翻;另一方,容家也火速请了大夫,给容瑫治伤。 “哎哟!啊呀!” 容瑫俯趴着,露出的腰臀皮开肉绽,伤痕肿得半指高,痛得眼泪汪汪。 老大夫清创上药的手法干脆利落,慢吞吞说:“小伙子,忍一忍,熬过十天半月,估计就没这样疼了。”说着撒了一片金创药,褐色粉末迅速融进血肉里,看得人头皮发麻。 “啊——唉哟——”容瑫握拳捶床,剧烈颤抖,满头冷汗,惨叫连连。 容开济在旁宽慰:“幸好没伤及筋骨,卧床静养,会好的。” “还有脸哭?闭嘴!你冲动莽撞,遇事不及时与长辈商量,险些丢了小命,佑棠奔走求援才救回你。”容正清脸色铁青,直挺挺戳在床前,恨铁不成钢,怒斥:“周明宏前几次找你麻烦时,为何隐瞒?糊涂东西,翅膀还没长硬,就敢背着长辈行事!” “叔父息怒,我唉哟——我知道错了啊!”容瑫面白如纸,腰臀火辣辣,尖锐刺痛,令人无法承受。 容佑棠尴尬站在门口,身边是从北营回城秘密到容家一探的庆王。 赵泽雍审视半晌,扭头低声说:“原来,你不听话并非故意的,而是因为家族特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