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雍开门见山,直接告知父亲最重视的难题。 果然,承天帝欣慰眨眨眼睛,右手手指微动,敏锐察觉的赵泽雍肘击弟弟,瑞王忙伸手握住,竭力平静地宽慰:“父皇,您别急,宋慎煎药去了,他说您并无大碍。” 在屏风后开药方的宋慎闻言笔尖一顿,纸上晕出一墨点,他佯装若无其事,提笔蘸墨,继续书写。 本欲回避的容佑棠灵机一动,悄悄上前,伸出食指,在庆王后背写道:指书。 赵泽雍怔了怔,略微扭头,心领神会,试探着询问:“父皇可有吩咐?能用手指——写在掌心吗?” “您试试?”瑞王满怀期盼地摊开手掌。 正苦于口不能言的承天帝眼睛一亮,食指微动,慢慢在儿子掌心写字。 赵泽雍兄弟俩屏息盯着: “鲁子兴、谭闰、王铮、林婓濂。”瑞王一字一停顿,末了主动问:“父皇是否想召见以上四位大人?” 承天帝点点手指,同时微不可见地点头。 “天已经亮了,那几位元老应该正在入宫拜贺的路上,儿臣马上安排人等候,大大方方把他们请来乾明宫议事,您看如何?”赵泽雍临危不乱地请示。 承天帝扯开嘴角,勉强笑了笑,以示赞同。紧接着,他又动手指写了几个字。 瑞王屏住呼吸,慢慢地念:“琛儿,多穿衣衫——父皇!” 承天帝眸光温和,满是慈爱。 瑞王鼻尖一酸,登时眼眶发烫,挤出一抹笑,哽咽表示:“儿臣不冷,儿臣不孝,总是让您担忧。” 承天帝吁了口气,指尖安抚性地敲击儿子掌心,略一思索,再度写了几个字。 赵泽雍仔细辨认,凑近问:“您还想召见小九?” 承天帝点点头。 “是!”赵泽雍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起身嘱咐:“您歇着,儿臣这就去安排。四弟,父皇就交给你侍奉了。” “好。” 赵泽雍一阵风般刮出寝室,路遇李德英,疑惑问:“小容大人呢?” “和宋慎一起去御药房了。”李德英满头大汗,左右被心腹手下搀扶着,禀报道:“殿下,佛堂已布置妥当。” “很好,辛苦你了,快去照顾陛下。”赵泽雍挥手催促。 “陛下信任老奴数十年,老奴甘愿为其赴汤蹈火!辛苦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苦。”李德英絮絮叨叨,一副拼死护驾的模样,来去匆匆,身累但心不累,毕竟头上有人顶着天。 与此同时 容佑棠协助宋慎在御药房忙碌。 “这样行吗?”容佑棠虚心请教。他手执蒲扇,扇旺炭火熬药。 “可以。”宋慎点点头,他也手执蒲扇,掀开盖子闻了闻药香。 “你那份儿是给陛下的,我这个算什么?备用?”容佑棠好奇询问。 “你煎好了叫瑞王喝,没瞧见他脸白唇青吗?心疾患者根本不能熬夜受累。”宋慎深深叹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