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得脸颊麻木,忐忑至极的人却无知无觉。 “来了!” “容大人,快请!” …… 几个在乾明宫外焦虑等候的太监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相当于把人“架”进了皇帝寝室。 “二位殿下,陛下……怎么了?”容佑棠舌尖一顿,险险绕了个弯,唯恐自己是被召进宫商议后事的。 宋慎立于床畔,面色凝重,瑞王和五皇子并排跪在脚踏上,低声细语,听不清在谈什么。 “你来了。”宋慎闻讯转身,几个大步,耳语简洁告知:“回光返照,大限将至。” 糟糕! 陛下撑不到殿下回京吗? 容佑棠耳朵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杵在原地,不由得设想可能发生的种种乱象。 “容佑棠?”神智清醒的承天帝开口,嗓音沙哑但清晰。 “微臣在!” 容佑棠下意识答应,快步行至龙床前,跪下和骨瘦如柴的皇帝对视,深知已无暇废话,涩声问:“不知陛下深夜传召所为何事?” 承天帝眼神浑浊,笑了笑,淡淡问:“泽雍出征去了,对么?你们休想隐瞒,他的个性,朕最清楚。” “这……”容佑棠略一沉吟,当机立断道:“陛下英明。” “父皇息怒。”五皇子全神贯注。 “三哥打了好几个胜仗,不日便将凯旋,他说到时向您负荆请罪。”瑞王竭力安抚父亲。 “哼。”承天帝叹了口气,懊悔道:“早知今日,朕就该早些册封太子,让他平稳建立根基,不至于陷入困境。” “太子人选关乎江山社稷,您慎重考虑是对的,快别多想了。”五皇子赶紧劝慰,哀伤的瑞王在旁胡乱附和:“是啊。” “殿下一向刚毅正直、心系百姓,边境危急,他选择出征,是天性使然,更是陛下教导有方,实乃大成之福。”容佑棠绞尽脑汁地安慰。 承天帝的胸膛平缓起伏,难掩自豪,欣慰颔首:“没错。泽雍虽然脾气固执倔强,稍欠圆和,但他文韬武略、胸怀宽广,且勤恳爱民,可堪委以太子之位。” 瑞王和五皇子点点头,毫无异议:他们一个天生病弱、一个洒脱不羁,皆拥护庆王,盼望来日皇家太平。 “陛下,臣……有罪。”容佑棠艰难开口,心知肚明皇帝用意。 “倒也不能全怪你,年轻人难免糊涂。”承天帝语焉不详,无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事到如今,朕只希望你们各自成家,男人没有子嗣,血脉岂不断了?” 容佑棠恭谨倾听,无意反驳一个濒死的老人。 “泽雍是太子,绝不能由着性子胡闹。” “你饱读圣贤书,才干出众,难道想背负佞幸的千古骂名吗?”承天帝锐利质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