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了!” 他说完一天在学校的经历,拿起小书包坐在了桌边,一样一样的把课本和文具拿出来。 白玲早上送燕桑榆回来就跟燕苍梧说过燕桑榆如果成绩不行可能得留级这件事。 这会儿看燕桑榆这么自觉,大感欣慰。 她不好在旁边打扰燕桑榆学习,主动走进厨房,“燕大哥,我给你打个下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不用,你去歇着吧。要不看看桑榆写作业。” 白玲仰头望着他,“哇,燕大哥,你在笑诶!今天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燕苍梧错开目光,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有吗?” 白玲,“有啊。有啊。刚刚你笑得特别开心的样子。要我说,你真该多笑笑。燕大哥,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板着脸呢?搞得好像四五十岁的老干部一样。” 她这么夸他,燕苍梧不见得高兴,表情反倒变得严肃起来。 他板着脸,看起来有甚至有几分严厉,沉默了片刻压下心头那点奇怪的情绪,才不是很赞同的说道:“光看外表是不正经。男人老冲小姑娘笑,不正经,不正派。” 说完这话,燕苍梧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重了,像是教训人。 他补充了一句,“你别生气。我不是想教训你。我就是解释一下,这样不好。” 白玲若有所思,燕苍梧这样的出身,地主资本家的后代,还有不少亲属在海外,在这个年代恐怕最怕的就是沾上‘不正派’这三个字。 可他明明年纪不大,又有一半英国血统。俄国人不爱笑,可没听说英国人不爱笑啊。 对女孩笑很轻浮,不好,不正经,不正派,这完全是中国思想了。 她对他从没有提起过的过去突然生出了好奇心,“燕大哥,你的汉语说的真好。你从小就在中国长大吗?” 燕苍梧听到这话怔了怔,他侧过头,用那双蔚蓝的眼睛安静的注视她。 注视的时间长到让白玲开始后悔莽撞的问出了那个问题,她小心翼翼的找补,“燕大哥,这个是不是不能问。我,我就是从来没有听你讲过家人和以前。如果这个问题冒犯到你了,对不起。” 燕苍梧摇头,轻声说道:“不用道歉。”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在桌子上写作业的燕桑榆,伸手拉上了门。 燕桑榆专心致志的写着自己的作业,根本没有注意到厨房这边的动静。 火焰在炉膛里噼里啪啦的响,不大的厨房里飘散着玉米和南瓜的清香,这下厨房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了。 空间不大,就意味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白玲能够听到燕桑榆的呼吸声。 是了,他也是时候原原本本的向她交代自己的问题了。 在张院长家的那个晚上,跪在白玲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哪怕她要他的命,他都会给。 他什么也没有,只剩下桑榆这一个亲人,为了桑榆,他愿意付出所有。 他的所有就是他的这条命。 燕苍梧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像是很紧张,但他的表情是平静的,“我出生在外国,不是在中国长大,我在英国生活了十五年。” 十五年,他踏上回国之路的时候才十五岁。 那时是65年,64年他的父亲取得了博士学位决定乘船回国,报效祖国。 初时,他寄回来过几封信,但很快音讯全无,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