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的,死我也不怕啦!” 褚慕白一手抚摸着她仍旧湿漉漉的头发:“净说傻话。” “不是傻话,只是实话。子衿死不足惜,可惜连累了慕白哥哥。” 褚慕白无畏地笑笑:“还是怪我平素里对你关心不够,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一心只觉得自己亏欠皇后娘娘多一些,所以在不停地弥补,却没有想到,同时也亏欠了你。” 褚慕白的话令子衿愈加难过:“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太任性,又太笨,听了别人三言两语的挑唆就无理取闹。进宫之前你就再三叮嘱,皇后娘娘也耳提面命,我一直当做耳旁风,甚至不耐烦,对她恶言相向。今日吃了亏,后悔也来不及了。” 褚慕白将她揽得更加紧,低头清浅地轻触她的额头:“不怕,反正我一直都在。” 清秋宫里,水悠掩着嘴,从外面嬉笑着进来,一脸神秘。 月华迫不及待地起身:“怎么样了?” “成了。” “快说快说!” 一旁的陌孤寒一声轻咳:“忘了太医的叮嘱了吗?” 月华瘪瘪嘴,安生坐下。 水悠强忍住笑意,将适才偷听来的情况全都一五一十地讲给月华听,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听得月华按捺不住,“啧啧”连声。 “如今两人心结打开,好得蜜里调油一般,果真是患难见真情。子衿姑娘一直觉得褚将军对她关心不够,今日褚将军舍命相陪,将子衿姑娘感动得一直‘哇哇’地掉金豆。” 水悠也由衷地替两人高兴。 陌孤寒冷哼一声:“如今可得意了?” 月华听得意犹未尽:“哼,若非是檀若大惊小怪,说我动了胎气,我一定让檀若给两人配一副合、欢散,给他们两人助助兴,趁机把好事成了。” 陌孤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明日朕就打发那仇子衿出宫,你跟她一起这些时日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月华吐吐舌头,这才想起,这“合、欢散”的确是听仇子衿说起的,说是江湖中的采花大盗惯用的伎俩。 水悠抿嘴偷笑,识趣地退下去。 陌孤寒冷着脸道:“如今咱们两人之间的帐也应该算算了吧?” “什么帐?”月华眨眨眼睛,莫名其妙。 “不止仇子衿,其实朕也觉得褚慕白对你太好,朕也吃醋。” 月华“噗嗤”笑出声,半坐起身子,揽住陌孤寒,朝着他的脸“啵”的一声,狡黠一笑:“这样可好?” 陌孤寒唇角微微上扬:“不够,还差得远呢。” “那皇上说如何?” 陌孤寒佯作思忖,阴险一笑,还未开口,听寝殿外有脚步声,荣祥在门外低声回禀:“启禀皇上,盘查情况的人回来了。” 陌孤寒慌忙起身,整理整理衣襟,一本正经道:“进来。” 荣祥应声推门而入,冲着陌孤寒和月华行个礼,一直低垂着头:“适才领命特意去查看过湖心亭的围栏,发现非但是娘娘落水之处,就连另外三面,也全都被暗中动了手脚,一碰即毁。” “果真不出朕所料!”陌孤寒冷声道:“可查出究竟是谁做的?” 荣祥略有为难:“奴才暂时还不敢确定,只是,听御花园里的奴才们说,今日下午,雅婕妤带着璇玑姑娘一直在湖心亭里喂鱼着,别人没人敢靠近。婕妤娘娘前脚走,褚将军后面就到了。” “雅婕妤?”陌孤寒倏忽间眯了眼睛:“好大的胆子!” 月华亦是心惊:“难怪子衿说昨日两人故意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子衿竟然就傻傻地上当,被她们二人利用。只是,雅婕妤如何就知道我与哥哥约在湖心亭里,提前动手脚呢?” 陌孤寒微微蹙眉:“此事还有谁提前知道?” 月华略一思索:“水悠知道,她提前去了御书房通知给了哥哥跟前的长随。” 陌孤寒微微一抬下巴:“荣祥,把水悠叫进来。” 水悠领命进了寝殿,月华问起,就将昨日前去御书房传话一事如实说了。 “奴婢觉得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没有必要藏着掖着避人,所以就当着众侍卫的面叮嘱的。没想到竟然给娘娘招惹来灾祸,奴婢该死。” 陌孤寒挥挥手:“下去吧,以后行事注意一些就是,你应当知道,这宫里许多人居心叵测,对着你家娘娘虎视眈眈的。” 水悠再三请罪,告退出来。 陌孤寒吩咐荣祥:“昨日水悠过去传话,一直到出事,那是一个侍卫班次,他们应当寸步不离地守在御书房跟前才对,消息是如何传递出来的?过去盘问一声,可有人中途离开,或者说,此事还有谁知道?全都打听清楚,明日午时之前,必须要给朕一个交代。” 荣祥立即会意,静悄地退出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