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日这两个军事协定中所谓的“防敌”,具体则是指十月革命后的苏维埃俄国。在西方国家主张武装干涉俄国革命之时,日本早已觊觎沙俄在东北三省的侵略地位。他们想通过与段祺瑞所签署的中日军事协定将中国与自己绑定,派遣大量军队进驻中国境内为将来取代俄国在中国东三省的势力,最终为侵略俄国做准备。 如果按照这个军事协定实行下去,中国早晚会成为日本的附属国。形势严峻,这是吴佩孚绝不会同意的。另一个直皖必有一战的原因就是以皖系为主的安福系红人的报销问题无法解决,私挪款项侵占民财到最后无法解决亏空,会被直系的吴佩孚揪住小辫子,被迫下台。为了保住自己的政治生涯,皖系的这些贪婪的官吏为了杜绝这种可能,到最后也是非打不可的。 于是段祺瑞以曹锟、吴佩孚、曹镆(曹锟的七弟,时任混成旅长,驻防杨村)等,目无政府,兵胁元首为发动直皖战争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以除奸凶而定国,安政府而保邦交”为口号,特此建立定国军负责此次征讨行为,并由段祺瑞躬亲统率,分路进剿……就在徐树铮调兵遣将的同时,保定方面,曹、吴积极备战,如同段祺瑞将主要作战指挥交给徐树铮一样,曹锟这边虽以统帅自居,但打仗的事,全由吴佩孚去管。 直军在保定举行军事会议,曹锟宣称直军任务,在于讨段讨徐,为国家驱除卖国贼,因此称为讨逆军,由曹锟任总司令,吴佩孚为前敌总司令,王承斌副司令。在吴佩孚指挥之下,讨逆军兵分三路,东路自杨村进攻,由曹锟任总指挥,中、西两路的总指挥,均由吴佩孚兼任。 讨逆这一仗,必须要有个合适的名头,师直为壮,吴佩孚以讨伐段徐为首的皖系军阀卖国求荣为由,还未开战已得到不少民众支持,在先机上占了一半以上的胜算。另外,皖系军队中不乏在保定军校跟随直系军官学习过的军人,对他们当时的礼遇仍心存感激,断然不会直接同吴佩孚他们兵戎相见的。所以,此役尚未打响,吴佩孚便有胜算在胸。 与童卿卿擦肩而过的穆少凌,在五月份离开洛阳后,回到湘南便将洛阳及郑州和等河南其他城市,战略要地的侦查信息回报给了王承斌。吴佩孚经过多次战斗演进的研究,制定出了东西作战的方针。根据下一步战略需要,他们于1920年5月22日,随吴佩孚指挥的第三师从湘南北撤。 “陆远,明天我们就开拔了,虽然会路过长沙,但是听玉帅的意思好像并不打算在长沙停留,他做事向来不喜大张旗鼓,引人注目,不会在武汉多待,搅扰当地百姓,更不想喧宾夺主,令湖北督军王占元难堪,心生不满。不过武汉那可是你老婆家乡,你不是说把她安置在那里了,想她和孩吗?要是你能见见她就好了,可惜了。” 此时已是团长的穆少凌和副团长陆远在从湘南北撤的最后一夜,都很难入眠,索性一同畅谈起之后北上一路上的困难险阻,穆少凌首先想到的便是与自己多年的兄弟陆远的家人,想到明日部队就要路过长沙,却因军令如山,不可延误战机,无法停留而为陆远惋惜道。 “是呀,当然可惜,咱们自从日本回来以后,就没有在一个地方待的超过一年。我原以为终于可以和妻儿团圆了,可是还有执行不完的任务,永远都停不下脚步。到如今,狼烟又起,还没安定几年,这次是大阵仗,不知又要到何时战争才会平息。看来,我是和老婆孩子短期内不会有机会见面了。”陆远想起这几年和穆少凌的漂泊生活,不禁感慨道。 “不要那么消极嘛,呵呵,仗总有打完的那一天。不过说起来,这个湖北督军王占元,我还真是不屑与他为伍,独断专行,横征暴敛,竟然和咱们站在同一阵线,诶,有些事说起来还真是可笑。”穆少凌虽然没有亲人在武汉,会因此牵扯情思,但是一想到将要见到的湖北都督王占元,他就难有好感。 王占元的恶名他早已有所耳闻,对于这种毫无顾忌搜刮民脂民膏,资质平庸却蛮横专制的官员,穆少凌向来都不齿与他们为伍,但是现实情况却在冷酷无情的提醒他;皖系军阀中也会有耿直清廉之人,而相应的穆少凌自己的阵营直系军阀中也不乏昏庸无能,骄奢淫逸之辈,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