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答:“略通皮毛,也不知道准不准。” 方天灼了然,招了招手,何筝乖乖过去坐他腿上,被他搂着揉了揉被晒红的脸:“为朕,筝儿真是用心了。” 何筝握住他的大手,心思急转:“那陛下,可要赏我点儿什么?” 方天灼含笑道:“想要什么?” 何筝一脸期待:“下礼拜春猎,我能享有参赛权么?” 方天灼摸着他脸蛋的手未停,道:“你骑术射术均未习会,上去能做什么?” “多跟着跑跑,长长见识,精湛的骑艺也不是整天在跑马场练出来的呀。”何筝亲昵的用脸蛋蹭他,道:“我也需要更加复杂的地形来锻炼自己的。” 那柔滑的脸蛋一下下的蹭过粗糙的掌心,有若隔靴搔痒,方天灼点了点他的嘴唇,温声道:“那就依筝儿的,到那日,你随复扬一同进场。” 这个何筝倒是无所谓,只要能获得骑马乱跑的权利,他就算成功了第一步。 贺将军离开了,教习何筝的人换成了江显,这个江显也是个细致耐心的,还体贴入微,所以跑马场上,唯一让何筝感到不开心的人,就是姜复扬了。 他满心不悦:“陛下是怎么想的,你骑术如此糟糕,若是与本公子一同进场,还不拖了本公子的后腿。” 何筝停下来休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忍下想暴揍他的冲动,好声好气道:“到时候进了林子,你跑你的,我跑我的,我只是同你一队进场,又不分你战利品,怎么这么小气。” “你说本公子小气?!”姜复扬恼火地看过来,何筝只好道:“我说错话了,跟您赔不是。” 姜复扬皱眉,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怎么样,肯定是你跟陛下吹了枕边风,否则陛下怎么会同意如此荒唐之事,你为何不同何锦华一队?” 何筝笑道:“其实我见到您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您特别面善,特别亲切,何况舍弟无论骑艺射术,哪里能比得上您,我这不是想着跟您一块儿,沾沾光么?” 姜复扬顿了顿,耳朵又微微泛红,沉声道:“当真如此?” 何筝认真道:“句句肺腑,字字真心。” 姜复扬咳了咳,伸手端起茶水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侧目看到何筝又一次翻身上马,想说什么还是闭上了嘴。 何筝每天除了习马还学了拉弓,但马术可以归为技巧类,可弓箭就很吃力气了,一时半会儿的臂力怎么也不可能提升,必须手脚并用才能射出去,十支有两支上靶就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 连续几天下来,何筝是腰酸背痛手臂疼,大腿内侧也都在马背上磨得破皮,上药都没用,眼看着春猎就在明天了,何筝决定休息一天养精蓄锐,结果用过早餐刚练字没多久,姜复扬就跑来了。 “善首今日怎么未去习马?”他这几日跟何筝熟悉了,推门便开门见山。何筝捏着毛笔慢吞吞的写字,有气无力道:“累了,今日休息。” 姜复扬不赞同:“这才学了几日,如此不堪一击怎么行,明日可就是春猎了。” 何筝趴在桌上,把脸压在手臂上,盯着笔尖移动,疲惫道:“明天春猎明天再说。” 姜复扬觉得他这态度不成事儿,跃跃欲试道:“快起来,今日本公子教你个骑马的绝技。” 再好的绝技何筝也不想学,他现在走起路来腿内侧就疼的要命,坐椅子都得叉开腿。 姜复扬扯他的袖子,道:“快快起来收拾收拾,你如今都有封赏了,不可再这样披头散发,有失体统。” 何筝丧丧的把自己的袖子抽回来,坐直道:“不去。” “去吧去吧。” “不去。”何筝又一次抢回自己的袖子,道:“我累,哪里都不去。” 早知道骑马会把腿都磨烂,他就不整天腻在跑马场了,也没人跟他说一声注意一下,现在又疼又尴尬,简直欲哭无泪。 姜复扬看着他要哭不哭的小表情,忽然福至心灵,乐道:“伤着啦?我就说嘛,你一天到晚呆在马上,肯定会出事的,要不这样,今天练弓,不碰马了。” “不去不去。”何筝恼羞成怒的强调:“累,我累!” “既然筝儿累了,便让他休息吧。”外面突然传来声音,方天灼不知何时来的,姜复扬急忙行礼:“参见陛下!” 方天灼道:“明日春猎,准备的如何?” 姜复扬神采奕奕:“一切准备妥当,臣弟现在巴不得跳过今日直奔猎场!” 何筝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方天灼朝他走来,抱他的动作像是在随手抱着一个小玩意儿,一边逗弄,一边对姜复扬道:“若能拔得头筹,朕另有重赏。” 姜复扬高兴道:“定不负陛下所望!” “退下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