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作揖,也都陆续消失。 何疏留在原地,跟广寒大眼瞪小眼。 “他还没说怎么出去,这么就走了?” 蒋思因跟小田两人听傻了,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阴间一趟,出生入死不说,还见证了新阎王的诞生。 那可是阎罗王,人间口口相传的人物啊! 虽说这里十殿常用的称呼,都是以上古神兽为名,比如第五殿穷奇,第九殿庆忌等,与他们之前所知道的不大一样,但实际上职责都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他们口中的何疏何表哥,当上阎罗王了? 蒋思因干笑:“我以后回去,是不是逢人就可以吹牛,说阎罗王是我表哥了?” 何疏毫不留情打破他的幻想:“阴阳有别,除了个别特殊的,你回到阳间之后,关于这里的记忆就会逐渐模糊,再说了,就算你想说,也得别人相信你才行,你给人说你认识阎罗王,人家不把你当神经病吗?” 蒋思因还想说什么,被何疏路过顺手一拽肩膀。 “行了,赶紧先找出路离开这里再说!” 堃已经被降伏,北号也死了,剩下一个四处流窜的孤魂野鬼不足为患,虽然四周阴寒之气还很重,但刚才那种黏腻沉重的气息,已经消散不少,眼前也不再有时时刻刻萦绕不去的黑雾,视野变得清晰许多。 “老寒,你知道出路?” 广寒的脚步带着明确目的性,他似乎知道出口。 “青玺在牵引,我想验证一下。” 何疏咦了一声,他这也才发现,刚刚陆殿主收走业镜,把神镜交给他自己处理,却好像把青玺遗忘了。 难道对方是忘了吗? “陆殿主该不会真的贵人事忙,把青玺给忘了吧?” “他没说,就是把东西留给我了。”广寒看着手里莹莹发绿的青玺,“此物可召调阴兵,怨魂也容易受其吸引,一般人用不了,阴间大乱刚平,放在十殿哪一殿都不合适,倒不如装个糊涂,索性给了我处置,等回到阳间,再找个地方把它放起来。” 虽然陆贽没明说,但广寒知道,他身上背负无数人命,偏生煞气又重,从人到鬼,再由鬼到人,已经不是纯粹的鬼,也不算纯粹的人,体质介于阴阳之间,特殊得不能再特殊,连鬼见了他都害怕,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鬼王,只有他能镇得住青玺。 但何疏听完,反是忧心忡忡。 “那这东西不会对你的运势有影响吧?我说你本来就够倒霉了,好不容易直播事业有点起色,别被这倒霉玩意给连累了吧?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把东西还给陆老头再走!” 人前陆殿主,人后陆老头,何疏张口就来,以此小小报复陆贽让他代理阎王。 换成别人,现在早就开始琢磨青玺在广寒手里能发挥什么作用,或者让广寒多把青玺的价值挖掘出来。 只有何疏,关心这东西会不会影响他的运势。 广寒深深看了何疏一眼。 何疏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干什么,突然才发现我很帅?” 广寒嗯了一声,自然而然抓住他的手腕,牵在手里。 何疏累得够呛,本来就腿软,倒也没反抗。 “你确实很帅。” “老寒,你嘴突然这么甜,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以后可以慢慢习惯。” 蒋思因盯着前边两人的手,露出思考人生的表情。 小田注意到他的出神:“你怎么了?” “我……” 蒋思因刚说了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