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答复,沈梓川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抬手狠狠地按着胀痛的眉心。 很快,寂静了没半分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沈梓川视线垂落,来电显示不是沈白,却是范玮,他请的全桐城经验最丰富老道的私家侦探。 伸出手把手机探了过来,蹙眉淡漠地问,“查的怎么样?” 要追查的事情,就是他的父亲和方晓染一起呆在阳台之时,方晓染莫名其妙的把他的父亲推下了阳台,下坠后撞坏了脑子不幸摔成植物人。 按道理,他的父亲身为长辈,待方晓染的态度很正常,没有太为难,也没有太亲近,不偏不倚,方晓染完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但当时在场的所有目击者都证实是方晓染下的手,而且监控的视频也拍摄到了方晓染伸手把他父亲推下去的那一幕…… 如今撇开对方晓染的偏见仔细思索,沈梓川才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诡异之处。 怎么就那么多巧合? 恰巧陪在父亲多年的老管家身体不舒服上吐下泻送去了医院,恰巧阳台上只有方晓染和父亲,再没有一个佣人在阳台伺候,恰巧方晓染的手伸过去父亲就坠落阳台。 那时沈梓川认定方晓染对父亲下了毒手,一怒之下,辞掉了所有的佣人,那些佣人又急匆匆收拾行李离开,以至于现场的脚印踩踏凌乱,有用的蜘丝马迹都被掩盖得干干净净。 现在想来,太多的疑点被当时暴怒的他给忽略了。 “沈先生,查的不是很顺利!老管家在那件事过后就主动辞职回到乡下的老家,颐养天年。我去他的老家走了一趟,发现他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已经去世了,他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对老管家的事都不清楚,老管家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人死如灯灭,再多的秘密也没办法挖出来。 “就这些?” 没查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沈梓川眯眼把吸了半截的烟往瓷白的烟灰缸里狠狠一按。 刚要挂电话范玮的声音突然急促而小心翼翼起来。 “沈先生,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在老管家离世之前,每年都有一笔钱转入他的银行卡,汇款人是您的太太——方晓染,这件事您知道吗?” 范玮心里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方晓染是沈梓川的妻子,她每年都转钱给老管家,沈梓川却一点都不清楚整件事,这也太…… 豪门深宅里的水,太深了! “嗯,知道了。” 沈梓川握着手机的手一寸寸森冷,嗓子低沉高深莫测地吐出这一句话,并迅疾地切断了与范玮通话。 与此同时,沈白查询到萧景城车辆的即时讯息一条条发送到了他的微信上。 从环城东路一路向北方而去,到达了桐城机场,诡谲的是,方晓染和萧景城下车后同时消失了影踪,停车场只留下扔在车群中丝毫引不起注意的那辆黑车。 该死! 翻阅完后,沈梓川狠狠地闭了闭眼,再睁开,那双锋利如刀的眸子平静地注视前方,没有丝毫波澜,看起来更深沉冷酷。 砰! 男人一拳用力地砸在方向盘,视线晦涩得令人难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