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眼拙到让这粒苍蝇陪在身边长达六年之久,不得不说,是他成功履历上堪称最失败的一笔。 “方莲花,这些天睡眠怎么样?” “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有没有做恶梦?” “方晓染有没有来找你索命?” 宋子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犀利。 方嫣容乍然回头,冷硬如冰的阴狠面色,在看见沈梓川也在场时,没办法再变回温柔绵软的固定人设,只能僵硬着脸挤出扭曲的笑,“抱歉,宋院长,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转而把脉脉柔情的目光投到沈梓川脸上,轻喘了口气,“梓川哥,你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面具都快被揭穿了,这女人还在演戏,也是够可以的。 沈梓川冷眼瞧着红唇嫣然的女人,在方晓染失踪的第二十一天,开腔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你我婚礼在半个月前我已经单方面取消,方氏企业旗下大大小小一共十五家公司,在我的全力打压下,全部破产倒闭。” 他寒霜般狭长的眸子冷鸷地盯着她,薄唇里一个字一个字迸出,如千千万万的刀子,锋利残忍地割在方嫣容身上。 他说,“亏欠了方晓染的方家,已经被我清算完毕,现在,该轮到你了!” 这般全然陌生残酷的沈梓川,看在方嫣容眼底,几乎比魔鬼还要恐怖。 她的左手抚上心口,无需再酝酿感情,泪水顺着脸庞滚滚而落,“梓川哥,姐姐发生了意外的那件事,你还在怪我吗?早知道,早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姐姐,我就该替姐姐坠掉到桥下…… 姐姐还没有找到吗?我去,我现在就去河水里把姐姐找回来,如果找不到,我把这条命也陪给她!” 方嫣容边哭边说,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宋子健在一旁,瞧得津津有味。 啧啧,唱作俱佳,眼泪说来就来,都不需要在眼皮上擦辣椒水万金油什么的,不愧是影视学院的戏精。 也就是这一刻,宋子健在心里发誓,来自于那些各大鸟影视学院的女人,有毒,坚决不能沾惹。 以前方嫣容偶尔流量出梨花带雨的娇态,沈梓川谈不上多少喜欢,但也绝不讨厌,可此刻,得知她清纯娇柔的面具下,藏着一颗阴狠狡辣的黑心肠,只有憎恶和厌弃。 男人勾了薄唇,似笑非笑,视线却逐渐变冷,冷得能冻僵人体里的每一寸血液。 “方嫣容,到现在,你还装无辜,就没意思了。” “梓川哥,我装什么无辜了?为什么你说的话,和宋院长一样,我一句都听不懂。” 嘴里这样娇弱地辩解,方嫣容放在被子里的双手却死死地揪着床单,紧张得差点喘不过气。 沈梓川到底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厌恶她的表情,毫无遮拦,即使她瞎了眼,也能感受得到。 方嫣容惴惴地从病床上爬起来,走到男人身前,手臂试图圈住他结实劲瘦的腰部,“梓川哥,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全部都可以改的!” “啊!” 一声惨叫,方嫣容被男人凌厉的一脚给踹得撞向坚硬的墙壁,摔下来的时候,又砰砰撞上了床脚,额头上霎时血色汹涌如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