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挣脱不开,被纪穆远钳制住,跌跌撞撞跟着往他的车子停靠的方向走。 “纪大队长,你放手!我知道你要带我去医院看望沈梓川,可是,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呢? 他对我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这些事你和宋院长都清楚,我和他离了婚,离婚证六年前他就叫沈白给我了。 当时我被方嫣容陷害关押进了监狱,作为夫妻,他没有想着要怎样把我尽快捞出去,反而要跟我离婚,你说他是不是欺人太甚? 我和他早就恩断义绝,没有了夫妻情分,你现在咄咄逼人抓我去见他,讽不讽刺?” “讽刺?” 纪穆远忽而嗤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极度的森寒,钻入了方晓染的耳蜗,刺得她浑身颤了颤。 男人狠戾捏紧方晓染的手臂,把她粗暴地塞进了车后座,又旋风般刮到驾驶位置,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本绿色的小本本,泄愤般甩在她的脸上,“方晓染,你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你在监狱里从沈白手中接过的离婚证,是假的,这两本,才是真的,一直被梓川藏在车子的暗格里,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认真摩挲,摩挲照片上面的你! 从始至终,梓川都没想过真正要跟你离婚。” “不想跟我离婚,他又为什么要办理离婚证?”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纪穆远气极怒极,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震得整辆迈巴赫摇了几摇,发出簌簌的声响。 “你不是告诉梓川肚子里怀的是萧小三的孩子吗?你不是告诉梓川你已经不爱他转而爱上萧小三了吗? 任何男人都无法接受头顶绿油油,以梓川要强了半辈子的性格,不离婚,难道还等着绿成一片大草原?”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但凡沈梓川能给我一点少得可怜的信任,我和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更不会和景城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纪大队长,你别瞪我,难道不是吗?” 方晓染皱眉抬头,却被纪穆远阴鸷冰冷的视线惊得噤了声。 “方晓染,你知不知道,梓川捅自己的那一刀到底有多严重?他的心脏,几乎划穿并裂开了一大半,直接被送进了急诊室抢救,医生接连下达了三次死亡通知书!他快死了,梓川快要死掉了,你满不满意? 能轻而易举就重创了像梓川这样无坚不摧的钢铁男人,方晓染,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什……什么?” 方晓染大脑轰隆隆炸雷不停,唇瓣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是恨沈梓川,恨不得咬下他身上几块肉,但她,由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要他死。 一时,她浑身瑟瑟发抖,呼吸停止。 “我不骗你,到了医院你就该知道梓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总之,出气多,吸气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捱过这一道鬼门关?” 纪穆远阴沉着脸,猛踩油门,把车子开得飞起,怒吼吼直扑向市立医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