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回头朝一直插不上嘴不得不保持沉默的萧文渊说道,“我最后一次喊你一声大伯,麻烦你有空就把你的女人用绳子栓紧点,免得她跑出去像条疯狗胡乱咬人。” “景城,你怎么说话的?” 萧文渊皱眉,盯着萧景城扬长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叹气,却在触及到程舒羽的阴鸷眼神时,微微心惊,心情冰凉得如同昨夜的寒露。 这么多年了,任凭他再怎么对她呵护体贴,也无法焐热她胸腔里长的那颗天生的铁石心肠。 那个对她嗤之以鼻的男人,就那么好? 从酒店回到医院,方晓染整个人还陷入在恍惚中,晕晕沉沉,分不清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到底是幻梦还是现实。 但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壕光万丈的鸽子蛋钻戒,几乎压得她抬不起左手,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方宝儿吃饱了喝足了,爬到沙发上后挤在了方晓染身边,盯着光芒闪闪的戒指,非常感兴趣。 小家伙伸出小手指戳了戳璀璨的钻石,“妈咪,钻钻好漂亮喔!爸比能不能也送一个给我呀?” “不能。” 方晓染摇了摇头,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微笑道,“这个呀,等你以后长大了,会有人主动送给你的。” “谁呀?” “你喜欢和喜欢你的那个人。” “妈咪,我喜欢干爹,干爹也喜欢我,那我是不是可以找干爹要钻钻?” “不行哦。”方晓染捏了捏小家伙不安分的手指,神色有点严肃地说道,“钻戒这种礼物,一定要等你长大了才可以接受。” “妈咪,是因为你现在长大了,做了我的妈咪,你才可以接受爸比送你的大钻石吗?” 盯着小家伙求知欲非常旺盛的蓝眼睛,方晓染有些哑然失笑,“对,宝儿说的没错。” 女儿的智商,大部分随了沈梓川,但这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个性,还是跟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方宝儿问完了,又接着问下一个问题,小手放在方晓染的腹部,轻轻地戳了戳,漂亮的蓝眼睛灵动地眨呀眨,“妈咪,小弟弟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陪我一起玩?” “还要一段时间,差不多八个月喔。” 方晓染刚把话说完,忽而像是有了心电感应似的,把头转向了门口,就看见,那穿着西服不苟言笑的男人,矜贵地站在门边,深邃目光回视着她,眉宇间蕴含着似露非露的情愫。 定定地凝视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方晓染不知怎么的,心底沉甸甸的,莫名就来了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 求婚一事把她瞒得死死的,把她这个当事人撇在一边,一个字都不露风,只让宋子健把她带去酒店,说要给她一个大惊喜。 结果呢? 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要太多。 这人总是强势霸道,一意孤行,也不管她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当着那么多权贵名流的眼皮底下,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可为了他的脸面,她能怎么办呢? 只能忍着满腔的委屈,强颜欢笑接受了他的求婚钻戒。 现在呢,他倒好,站在门口不进来,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给谁看? 她这里还一肚子委屈和怒火,没地方发泄呐! 方晓染扭头,装作没看见沈梓川,只垂眸陪着方宝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樱桃小丸子漫画书。 可想而知,说了半天,不知所谓。 方宝儿瞪圆了大眼睛,“妈咪,你说错了啦,你指的这个不是小丸子,是小丸子的姐姐。” 自己的心不在焉,被女儿一句话就捅了出来,方晓染的脸色绿了绿,很快恢复如常,淡定地说道,“宝儿,是你听错了,妈咪刚才说的太快,还没来得及说出姐姐两个字。” 沈梓川正迈步朝方晓染两母女走过去,听到她的狡辩,忍不住动了动菲薄的唇,轻笑出声,“太太,不清楚的地方问我,我告诉你。” 灼灼水晶灯光下,他盯着她,性感地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唇畔含笑的弧度更大。 沈白跟在沈梓川身后走进病房,接收到了顶头上司的某种暗示目光,连忙用大把吃的喝的玩的把方宝儿哄走了。 一瞬时,方宝儿住的这间病房,就只剩下方晓染和沈梓川了。 眼看着男人越逼越近,方晓染最终被他困在沙发上,动弹不得,闪避无门,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低声喊道,“站住,别过来!沈梓川,靠得这么近干什么,你想干嘛?” 沈梓川凝着她,半晌后,大掌猛然掐住了她的细嫩腰肢,将她往沙发上轻轻一放,继而整个挺拔的身躯压了下去,薄唇来到她的锁骨下面,呼吸滚烫,“宝贝,我想干你!” 说完,他俯身低头,性感烫热的两片唇,一言不合就吻在了方晓染锁骨下那片细腻柔嫩的雪白肌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