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年的病痛,很快就要say bye-bye了。 方晓染嘴角情不自禁上扬,终于要卸下了心头那块巨大而沉重的石头,简直开心到爆。 见她笑得像个小女孩一样开心,沈梓川失笑,薄唇开启,抛出一个更大的炸弹,“宝贝,等女儿身体健康了,等你生完肚子里的孩子,最多给你两个月的恢复期,我们重新举办婚礼,以前欠你的,我都会用心补上!” 作为男人,再没有什么情话,比给一个女人一场婚礼更浓情厚意情真意切。 方晓染当即就惊讶的睁大眼睛,眼角的泪,安静涌流,那么激动,那么滚烫,灼热了她的脸颊,她的心。 她泪眼朦胧,流着泪看着他,粉软的唇瓣,颤抖又颤抖,说不出一个字。 接下来的三天,方晓染好似在做梦,做的,还是一场永远不会醒的美梦。 刷牙洗脸笑,吃饭喝汤笑,讲故事给方宝儿听,还是笑,走到哪里笑到哪里,最后,在方宝儿彻底睡着后,萧欢歌扒拉几下自己的大波浪长卷发,实在忍受不了,作为单身狗,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靠,染染,你能不能别再傻笑了?曾经我们约定好女永远不吃回头草的血誓呢?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连续发浪,浪得我很想暴走打人。” 方晓染心情好,没理她的损话,走到床头,从枕头下面翻出了几张薄纸,悠悠递了过去,“好好拿着,给你的。” “想要封我的嘴,最起码也得豪宅,跑车,银行卡吧,这喵的什么鬼玩意?” 萧欢歌浑不在意地接了过来,匆匆扫了眼最前面一栏写了她的名字,脸色陡然变了变,急忙翻到最后一页,一个字一个字抠着看,看得尤其认真。 完事后,一口老血含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的,梗得她心发慌,“染染,你帮我看看,这踏马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可能还是处呢?会不会医生那边搞错了?” “人家是专业的妇科医生,七八年的经验,怎么会搞错?”方晓染轻声回答她,实事求是的态度。 萧欢歌仰天长叹,“我草,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走浪荡富家千金女的人设,怎么就变成了清纯老处女人设,这他喵的不科学啊。” 一时间,她的心头,有一万头曹尼玛狂奔而过。 “科不科学我不知道,但你还是第一次这件事,萧景逸肯定知道,你以后打算跟他怎么处?相敬如宾不冷不热还是冰释前嫌一拍即合?” “别提那个该死的老混蛋!” 萧欢歌好似心口突然被扎了一刀,刚才还失魂落魄死气沉沉,马上满血复活,咬牙切齿说道,“我跟他,就是一夜露水炮友关系,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那种。” 方晓染听不下去了,又不想太过于逼她,皱眉说道,“欢歌,感情的事,没有道理可讲,如果你放不下他,就别拗性子,试着去接受他的好,他的坏,也许,最后的结局,并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坏。” “我爱他,可他只把我当坐台,当三陪,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萧欢歌叹气,长长的一叹,然后站起身晃晃往外走,留给方晓染一个忧伤的背影。 翌日。 上午九点半,方宝儿的手术准时开始。 时间紧迫,又揪心手术能否一次性成功,方晓染便没有更多的精力分给萧欢歌,只好给萧景城通了通气,让他小心看着那傻妞别去犯蠢。 二楼的手术室,在沈梓川的强势干预下,清空了所有的闲杂人等,只留下专业医生和他与方晓染各自的亲朋好友。 萧文渊和程舒羽也来了,在走廊的两边,或坐或站,安静等待。 方晓染和沈梓川都换上了消毒服,戴上了消毒帽子和手套,全副武装随着推送方宝儿的推车,一起进入了里间的手术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