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舟勍看她笑意悠悠的看向她,五味杂陈。 她面对厉斯远,调皮、撒娇、可爱,看到他却是疏远,客气,就差叫他温先生了。 温舟勍看着她从他面前走过,伸出双手投入厉斯远怀抱,抱着他的手臂甩来甩去,“让我跟着你让我跟着你吧,我绝对不烦你,不打扰你,你想干什么都行,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你。” “免谈。”厉斯远不留情面的一口回绝,“跟我回房间。” 语气冷硬,动作粗暴,搭上她腰的手带着维护。 商渔并没察觉,还在大声遗憾,“不要,我不想回去,我不回去……” 厉斯远拖着她走远。 温舟勍站在原地。 商渔明眸善睐的看向揽着他的人,眼里尽是满满的喜欢。 身后黑色的海水一望无际,拉着他沉沉往下坠。 他忽有几分晕厥,浑浑噩噩,转身看一望无际的海水,无法抑制的恶心涌了上来。 从那之后,温舟勍厌恶水。 看着辽阔的江面,那晚的寒冷如跗骨之蛆一般从他脊背攀爬上来。 章晚不知,还在看着江面发呆。 温舟勍浅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恶心又如何,只要是她喜欢,他便能搬到江边,压着不断上涌的恶心和寒冷说:“再吹会江风我们就回去。” 作者有话说: 注:一个更热情更短暂的夏天开始了。这些炎热白日虽然漫长,却如旗帜般燃烧,在熊熊火焰中消逝。——《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第57章 酒吧里, 厉斯远已经喝得满身酒味,同行的人习以为常,也不敢管, 平常朱金阔还敢大着胆子劝两句, 现在朱金阔父亲病危, 他心情不好也在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偌大的包厢里, 零零散散丢了不少的酒瓶。 齐拓到的时候,开门差点被冲鼻的酒精味赶出去, 眼睛都刺的睁不开了。 “你们就看着!也不劝劝?”齐拓拧眉。 老犬打哈哈,“我们怎么劝的了啊。” “朱金阔, 去拿酒。”厉斯远晃着又空的瓶子说道。 “行了, 别喝了。”齐拓说。 朱金阔起身,摇摇摆摆又招人送来一大筐酒。 他一个成日只想玩乐的小少爷,眼瞅着父亲快不行了,感觉自己天都要蹋了。 “厉哥, 喝!喝醉了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老子也不用头疼的想疯。”说着,他跌坐在沙发边,喝了几口抱起厉斯远的腿哭嚎起来, “爸啊,你不能死啊, 我这混账还在,你怎么能放心离开。” “爸, 你不跟你儿子斗智斗勇了吗,我再也不气你了。” 朱金阔头脑不清醒, 喊起来嗓门却是不低。 “滚开。”厉斯远腿踢他。 “厉哥, 我知道你难过, 狗跟在身边都能有感情,况且嫂子喜欢你十六年,怎么会说变心就变心呢,我看一定是那个温舟勍迷惑了她。” “厉哥,要不我们找人收拾了他。” “哼。”齐拓冷笑,“你要是不想你爸气得从病床上昏过去,就尽管动手。” 他们纸醉金迷,沉迷寻欢作乐,不问半点家里事。齐拓虽然一个医生,但是对云城商圈大小事也算了如指掌,就算没多少人认识那个温家小少爷,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厉斯远。 “那位什么来头?”朱金阔脸色一苦,猛地站起来,“老子怕他,反正以后也没人给我撑腰了,就是把天捅破了又如何。” “他姓温。”齐拓说完,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操!不是吧!”老犬忽然反应过来,“温、温家的?哪个远方亲戚啊?” “直系。” “直什么直,谁不知道温雄的儿子温之策,六年时间将温家从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发展成为龙头企业,多少人要仰他鼻息,哪里还有直系。” 朱金阔呆呆看着齐拓,下颔的都要合不上了,忽然从酒意里清醒。M.bjZjnf.cOm